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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她也不否認,她為自己而活,當然是怎麼開心怎麼來,如果對方一開始就不能接受她的性格,以後還能指望在一起搭夥過日子?可拉倒吧。
不過就目前的狀態看,婚姻這東西對她來說可有也可無,年少時在父母身上看透了太多,她很早就清楚地知道什麼階段該做什麼事,也按照自己的規劃,每一步都走得極穩。
當年高考的失敗猶如一道警鐘讓她在大學裡無法鬆懈,她發了狠的一頭扎進學習裡,用各種獎項及獎學金來證明自己,以此彌補心裡那道不可消逝的創傷與遺憾,後來她用實力取得了a大的研究生資格,與此同時也獲得了去東京大學讀研的契機,人人都以為她會果斷地選擇a大,就連之前她自己都是這麼認為的,可當真站在抉擇的十字路口時,她猶豫了。
她最終給王驍歧打去一通電話,當時他在做專案,周圍的討論聲鬧哄哄,他秒接,「你說,我在聽。」
她沒有任何鋪墊,直入話題,「我對比過了,我的專業東京大學更適合深造,我打算去東京。」
音筒裡有短暫的風聲,它稍縱即逝,那頭由鼓譟轉為靜寂,間隔稍許,他的聲音再次傳入她耳中,跟平常一樣,連話都與高考分數公佈那晚一塵不變。
「好,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
但從她決定去日本的那一刻冥冥之中彷彿也註定了他們之間的感情走向,並沒有誰刻意提分手兩個字,只是一切自然而然到了那一步。
那天,她說,「我們,就這樣吧。」
他說,「好。」
依舊平靜得一塵不染,不管什麼時候那一聲「好」永不缺席。
之後她一直在日本,他待在國內,天各一方徹底斷了聯絡,再見面便是在逐影,他變了又好像沒變,默契的是他們倆自始至終都沒有互道一句「好久不見」,現實的人生終究不是一部電視連續劇,他們也成為了歌中所唱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所謂「初聽不識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大抵不過如此。
枕邊的手機又亮了一下,許意濃掃了一眼是廣告,但還是解鎖螢幕開啟了微信,下一秒便毫不猶豫地將【董懂懂懂你】拉入了黑名單。
走你的吧。
當許意濃負責的「零件功能位置編碼」的專案過半時,逐影內部紛紛在傳一唯最近可能要撤離。
這也不是空穴來風,歸根結底是前段時間逐影新的cio上任,公司內部重新洗牌,運營上做了多方調整,大家自上而下地處在一個新的適應期裡,而合作的乙方也沒「倖免於難」,被當眾拿來開刀,新的cio不認可之前公司與一唯的人天合作模式,直接推翻了早先雙方簽訂的三年期合同,單方面通知乙方:原來合同作廢,從下個月開始,乙方的服務費用按固定總價的模式結算。
但新的合同採購部遲遲未定,一唯上個季度已經驗收的合作款項也被一併拖著沒有兌現。
逐影違約在先,又強勢拖欠前期的合作款,說白了就是吃準了乙方的弱勢,而為了維持合作,一唯不可能真的走法律程式,這也是目前市場上甲乙方合作中普遍存在的「不平等」關係。
「新官上任三把火,甲方爸爸就是甲方爸爸,也忒強勢了吧。」
「一唯的人也是沉得住氣,你看王經理平常面不改色那樣,換了別人早跟上面申請派人過來交涉了吧?」
「所以說嘛,上次在h市他們往死裡灌我們酒,確定不是故意藉機洩憤搞我們?」
「但有一說一,王經理他們團隊做事確實可以,要是真換了乙方,來一撥新的人,我們還得重新磨合。其實我們公司這次吧,幹得挺不仁道,如果把一唯惹急了,真一不做二不休結束合作的話,可是損人不利己啊,這節骨眼上,空窗期找誰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