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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永遠愛你寫進詩的結尾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瞭解
歌的第一輪高潮到結尾,許意濃重新在那悅耳的音律中閉上了眼,眼前又漆黑一片,卻能感知到到路邊經過的棵棵大樹,還有少年近在咫尺的溫度與呼吸,融融的暖意無處不在的包裹著她,連幾分鐘前難捱的腹痛也不知不覺消停了下來,慢慢驅散,這一刻,許意濃內心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車抵達凌山的時候,許意濃已經小睡了一覺,她醒來耳機早掉落在了頸間,拾起剛要還給王驍歧,發現他也睡著了。
他一雙腿蜷曲著,又被身旁那大塊頭擠著,只能始終保持著挺直坐的姿勢,將頭輕仰靠在車座,抱臂而憩,沉靜又清冷。
許意濃的目光沿著他的側臉輪廓隔空勾勒臨摹,來來回回像要刻在腦子裡,忽然大巴一個剎車,大家受慣性被往前小甩了一下。
王驍歧醒了,剛動了一下,許意濃便做賊心虛地收回視線將耳機胡亂塞進了他手裡。
「這個,還你。」
王驍歧看她唇間顯出的淡淡血色,慢條斯理地收回了自己的耳機,並摘下了自己那隻,將長線纏繞在手機上塞進了兜裡。
車停好大家紛紛下車,老師交代好注意事項揚手一揮,登山正式開始。
大家的興致好像很高,好幾個男生說是爬山不如說是來賽跑的,他們三步並一步地猛跨著石階,一眨眼就不見了。
許意濃因為身體原因一開始就落在了後面,但對於地處平原的c市而言這唯一一座的山也並不算高,她一直堅持著往上爬,只在路過洗手間的時候悄悄掉隊溜了進去,再從洗手間出來,換了姨媽巾的許意濃釋負般地嘆了口氣,慶幸痛經只維持了兩個小時,現在的她感覺好多了,這時門口飄來一陣煙味,她捂著鼻蹙著眉只當是哪個菸癮犯了的過路人,誰知人往出口一拐就撞見了王驍歧。
一團白霧漫天飛舞,煙夾在他的食指與中指之間,指腹熟稔地按撣著煙身,揚起一陣灰屑,它們有的隨風飄散,有的則安靜落在了他腳邊。他也看到了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抽菸了,絲毫沒有迴避的架勢,痞邪而又漫不經心的樣子跟平時裡身在雲端的一哥,派若兩人。
風是朝著許意濃迎面吹的,她被燻嗆得咳了幾聲,王驍歧側身斂了斂菸蒂。
「你以為躲這兒偷懶老師就不會發現了?」可他還惡人先告狀了起來。
「你才躲這兒幹壞事呢,人有三急知不知道?」許意濃反駁,精神像恢復了過來,又能跟他日常互懟了,中間也沒過腦,突然橫插了一句,「還有,吸菸有害身體健康!」
說完她突然噤了聲,開始懊惱自己的心直口快,她以什麼身份跟他說這句話?同學?搭檔?
王驍歧指尖還在泛著明明滅滅的紅星,他聞言笑了笑,安靜地把菸頭往身後鐵皮垃圾桶上一按,滅了那隻吸了三分之一的煙,雖然沒接話,可動作卻十分應景地像在配合她似的。
再抬首,他說,「走吧,一會兒大部隊到了山頂會合照的。」
許意濃嗯了一聲,快速從他身邊經過,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但他沒幾步就跟了上來。
就這樣,他倆無緣無故地一道上山了,中途兩人被其他路人衝散了幾次,再會合時他手中已經握著手機,不知道何時拿出來的。
「你手機多少?」他突然問。
許意濃大腦頓時陷入一段脫節。
他抬眼,兩人目光一匯,他說,「你這磨磨唧唧的,要是走丟了,還不是我這個班長負責找?」
許意濃欲言又止,也不敢直視他太久,最終頭一悶嗡嗡囔囔地報上了自己號碼。
這不是他第一次問她手機號,之前剛競選班委的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