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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敢不敢?」有人問。
喻忻爾換了杯紅酒:「為什麼不敢?」
她很少會在這種場閤中露怯,不就是敬個酒,大方走過去,用眼神進行交換,再說一兩句客套話,就這麼簡單。
事實確實如此,男人上一秒還在與其他人攀談,看見她時與她碰杯,凝眸對上幾秒,嘴角噙著些許似笑非笑的愜意。
玻璃杯碰撞聲清脆,對視的視線恰時切斷,轉而又將這抹笑留給下個人。
喻忻爾還沒走,抬手將酒一飲而盡,借著學習交流的理由,近距離關注男人五官。
眉宇立體,行止分明凜若冰霜,卻有唇角的柔為他添些儒雅。
應當是注意到她明目張膽的注視,男人更多看了她一眼,不惱,反而示意路過的侍從替她換成杯水。
清醇低音在她頭上落下:「少喝點。」
如此貼心舉動,只是句隨口善意。
以至於讓喻忻爾連句「謝謝」都沒機會說。
有時候對人的好感就是來得這麼快,喻忻爾握著水杯更加心安理得在男人身邊停下。
但與他搭腔的人多,沒她什麼機會,不過多時男人便離場,廳內躁動隨之散去。
喻忻爾順勢與其他業界內大咖進行交流,藉機拓展人脈,直到累了才回到角落坐下,手邊緊緊捧著那杯檸檬水。
這比酒精更讓她舒服,而舒服的不僅是這杯水。
同行那群人來到她身邊豎了個大拇指,方才他們不知是嫌棄她這身穿著還是不願幹丟人現眼的事,並未選擇跟隨她過去,等他們下定決心的時候陸頌衍已然離開,錯失良機。
因此,呂雅詩話語酸得要命:「要我說,還是陸總人好,不讓人尷尬。」
其他人知道她味兒太沖,安慰性看了看喻忻爾,趕忙將話題轉移。
但總體還是離不開陸頌衍。
這會又聊起在他身邊那位女人:「我剛才近距離看了一眼,她好像就是舒家那位。」
「舒家?就是與陸家有聯姻關係的那位麼?難怪他們是一起過來的。」
「不得不說他們兩人站在一起可真養眼啊,陸總看著很寵那女孩,她應該很幸福。」
身邊的討論聲還在繼續,但喻忻爾聽著聽著就沒了興趣。
眼見都不一定為實,更別說耳聽。
在這種被舒緩柔長提琴曲覆蓋的場內呆久了整個人尚能得到放鬆,喻忻爾將水杯放下,低頭檢視手機資訊。
指腹摁下電源鍵,手機黑屏,若無其事放回包中。
隨後站起身,與身邊人交代:「你們繼續玩,我先走了。」
「這麼快?」有人問她,「有什麼急事嗎?」
「嗯,公司見。」
五月的晚風挾裹著熱意,有些許沉悶,卻顯柔和,僅僅能吹動襯衣的袖口。
從場館到路口還有段距離,這會晚宴還沒結束,這邊沒多少人經過,安靜得過分。
喻忻爾形單影隻往外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望著天,漸漸遠離光亮處。
過程再看了眼手機——整個晚上都沒收到任何簡訊,列表空空如也。
方才的好心情不復,離開熱鬧場合後難免會有短暫的低落。
腳步忽而停頓。
有一道光朝她打來,就在不遠處。
視野在刺眼的燈光下由模糊轉清晰,聚焦的當下對上一雙明目張膽對著自己的眸眼。
有輛車停在那,從駕駛座下來的司機繼而繞到後座推門,清楚傳來恭敬的一聲:「陸總。」
有個人端正站立在車外,一襲黑色針織衫與橙黃昏暗的環境融為一體,衣擺隨著慣性輕輕拂動。
他沒上車,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