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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穿衣裳一點也不講究,有時會穿出令人好笑的搭配來。她好象特別憎恨繡花鞋,常常在長裙子裡面穿靴子。
唉,江湖的女人,成天騎著馬在大街上亂跑。要她住進這讀書人成堆的窩子裡來,真是難熬她了……她不由得繼續想到。
“那就好。”荷衣不溫不火地道。
衣裳是方才慕容無風躺在床上幫她挑的。
“這上衣是在哪裡買的?”他問。
“和雨梅在一起的時候。有什麼不對勁麼?”
“釦子太多。”他說。
說罷,找出剪刀,“喀嚓”兩下,剪掉了其中的兩顆。
“現在好了。”他道。
幸福中的女人,什麼也不說。
“夫人今晚會去飛鳶谷麼?”吳悠遞給她一小碗小月泡的桂花茶。
“當然會去!今晚一戰非同尋常。那小傅是昔年天下第一刀傅紅雪的傳人,而唐潛又是隱刀和潛刀兩位大師唯一的兒子。凡是練武的人是不會錯過的。”荷衣有些興奮地道。
難得吳悠感興趣,荷衣便把昔年傅紅雪和唐家雙刀在江湖上的事蹟繪聲繪色地講了一番。
而這些名字對吳悠而言,完全陌生。她只好聽著,故意不時地點一點頭,卻不置一辭。
好不易等荷衣講完,她款款地道:“我對江湖上的事情,知道得不多。讓夫人見笑了。”
臉上卻擺出一幅不屑於知道的樣子。
谷裡的人都知道吳悠一慣清高,便是面前站著的人是蔡宣、陳策,她也敢照樣挖苦。何況,她對荷衣墜胎一事,早有所聞。愈發覺得她是趁虛而入,先斬後奏。總之,大失體統。
“這桂花茶味道很好。”荷衣道。
慕容無風告訴她,若遇到大夫們無話可說,就談茶、談花、談天氣。
“對了,今晚的比武,夫人能不能帶我去看一看?”吳悠好象想起了什麼,突然道。
“好啊。那裡正好有一片沼澤,沒我帶著你,只怕你還去不了。”荷衣欣然道。
“我只是想親眼瞧一瞧唐家那個人的下場而已。”吳悠慢悠悠地放下茶杯。
“午時正開始,咱們巳時二刻走,好不好?”
“到時我在谷門口等著夫人。”
“行。”荷衣趕緊結束這段令她不自在的談話,道:“我先走了。”
(2)
臥室內垂著的厚簾,漆黑一片。
他仍在半夢半醒之間。
模模糊糊之中,他在想,會不會有一天早上,他沒有醒來,而是永遠地睡了過去?
或許,他醒來時的一切,只是他在另一個世界中的一個夢?
他在兩個世界之間疲倦地遊蕩著……
“怎麼啦?”一隻冰涼的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額頭:“睡得不好?”
她回到臥室,靜靜地坐在黑暗之中,等他醒過來。
昨天夜裡,他睡得很晚。早上荷衣起床時一陣折騰,又將他弄醒了。
她離開的時候將他按回床上,逼著他多睡一會兒。
他因此睡得並不穩,彷彿讀了《山海經》一般,一個連著一個地做夢,頭在枕頭上翻來翻去。
“現在是什麼時候?”他喃喃地道。
“還早。”她替他拭了拭額上的汗。
“荷衣……開啟窗簾。”
窗簾開啟,早晨刺眼的陽光射了進來。
她將他的手臂從被子掏出來,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所幸,左腕上的腫脹已然消失。右肘上的骨節仍然腫得很大,但……近來一向都是如此,唯持原狀已然不易,未有惡化已屬大吉。
她拿出藥膏輕輕地給他塗上。藥膏裡的一股薄荷香味彷彿已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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