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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渚嘴角抽了抽,還是選擇應了聲「哦。」
合著這位殿下只把侯爺當長輩了?
這和侯爺想要的不一樣啊!
楊渚心裡一陣咆哮,面上卻是淡定的,甚至還撣了撣本就不存在褶皺的衣袖,語氣古怪,「對於侯爺來說,殿下是特殊的。」
「我明白。」
月柳點頭,「對於殿下來說,侯爺也是特殊的。」
楊渚:「……」
這樣根本說不到同一點上的對話讓楊渚有些無力,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二人,嬌小的姑娘跟著挺拔如肅竹的男子,看上去……
可不就像是老父親帶著自家女兒嗎?
謝珺忙完回到東宮時,便是有暗衛將今日在靶場的詳細情況告訴他,其中不乏對謝姜的誇讚和江漵做的小動作。
他安靜的聽完,摸了摸下巴,「皇叔這般會哄孩子?」
暗衛垂首,硬邦邦的語氣聽不出來什麼情緒,「屬下今日見殿下很開心。」
「園園開心便好。」
謝珺揮手讓人退下了,屈指敲了敲桌面,休息了片刻才起身去找謝姜。
小姑娘今日確實是累了,早早地沐浴了一番坐在小榻上看話本,月柳在一旁替她錘微微酸澀的小腿。
說是在看書,其實她的小腦袋一直在一點一點的,很明顯在打瞌睡。
謝珺也沒有去多打擾她,讓她早點休息,囑咐她不要太累便是離去了。
謝姜平日裡雖是千嬌百寵的,但確實肯努力,每日都累的手腕酸澀,加上這段時間她也不曾出宮過,一連幾日下來,她嬰兒肥的小臉看著清減了少許,整個人的精神確實好了不少。
驚蟄過後,天氣開始回暖,從謝姜手中飛出的羽箭也不會老是落到地面或是飛到別處,甚至有一次箭鏃沒入了距離靶心僅僅半寸之處,讓小姑娘歡喜的晚膳都多吃了幾口,還拉著謝珺炫耀了許久,發頂的呆毛不住的晃悠,頗為嬌憨。
楊渚每日看著自家侯爺忽悠單純好騙的懷玉公主,享受著殿下的誇讚和撒嬌,已經從起初的不忍直視變為現在的平靜,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覺得小公主挺可愛的———
真好騙。
那靶位離得那麼近,謝姜肯定是有所懷疑的,偏偏江漵一句話過去,小姑娘就信了!
所以,當小姑娘結束了今日的練習,回到院子一邊飲茶一邊問出一個問題時,江漵的面色直接僵住了。
她問他,「春獵時的獵物是會跑的呀,但是這個靶位不會動啊,還離我這麼近,怎麼辦啊?」
注意到平日裡淡定從容的澤山侯心虛的收緊了手掌,楊渚忍不住的想要笑出聲來,卻還是強行忍住了想要上揚的唇角,抱著雙臂往廊柱上一靠,妥妥的準備看好戲。
見眼前人面色有些不自然,謝姜以為他沒聽清,又是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還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腕,「皇叔?」
「嗯?」
江漵這才回過神,迎上小姑娘疑惑且含著擔憂的視線,面上的不自然也只是幾息,很快便恢復如常。
「皇叔可是身體不舒服?還是累了?」
謝姜蹙起眉心,皙白麵頰上的紅暈還未褪去,讓江漵想起鮮美的蜜桃來。
她的聲音也是軟綿的,「若是累了,皇叔不若早些回去歇息?」
江漵平日裡事務不少,作為聖人的心腹,需要他處理和把關的事情太多了,他每日還會抽出時間來陪她,委實是太過勞累了。
這般一想,謝姜就覺得太過任性了。
怎麼能這般麻煩長輩呢?
她剛想開口讓江漵多多休息,男子倒是先行開口了,「靶場確實與獵場不同,姜姜剛學沒多久,很難適應這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