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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倆人再怎麼說也是親父子,吵來吵去也無非是為了某些案件上的小事,哪兒能有什麼真的不可調和的矛盾。
而週一適時的善解人意則讓蔣擇鬆了口氣。
他先開車載著週一和劉學武去了一趟監獄,以希望從那位卡車司機的口中得到對方確實做了替罪羊的口供。
但是就如同週一初聽聞目的地時就給他打了的預防針一樣,那人在聽過蔣擇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堆他們的推斷之後露出了一個茫然的表情。
那位穿著囚服,戴著鐐銬的男人用她因為口渴而沙啞著嗓子道:「我不知道警官你們在說什麼。」
他低著頭說:「我只是一個開破貨車的,不認識你們說的姓什麼闞還是坎的大老闆,也並不是為了錢所以才替人頂罪地在這兒蹲大牢……只是我自己的良心過不去而已。要不我也不至於拋下我的那幾個孩子地來這兒關著。畢竟這對於他們來說會是一輩子的恥辱。」
蔣擇不予評價地沒有立即接話。
他只說:「建議您最好還是自己坦白的好。等我們拿著證據再來找你的時候,你可就再沒有什麼可狡辯的了。」
蔣擇看著對方照舊不為所動的樣子,補充道:「當時候不僅你將以包庇罪重新量刑,闞豪給你的錢也將被視作贓款盡數沒收。」
那位聽著,喉結滾動了一瞬,但他最後抬眼時卻是笑著的。
他說:「可我真的沒收過那錢,我怎麼認?總不能把家裡那破房子賣了地湊出錢來上交給你們吧?」
第八十九章 錄音 還是等自己回去聽過之後再決定吧……
蔣擇帶著黑氣地走出來時看到的第一個畫面, 卻是坐在大廳裡等他們的週一正拿著一張浸濕了的紙巾,在給一隻不知道從哪兒溜進來的瘦弱小狸花擦jiojio的情景。
那隻小狸花溫順地窩在週一的腿上,任由週一擺弄著它都沒顯出半點炸毛或者是不高興的意思來, 甚至還會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週一,用它的小腦袋去蹭週一的手心。
就像是在竭盡全力地示好以渴求週一大發善心地給它一個家的小朋友。
蔣擇看著, 對於週一的吸貓體制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
但是不知怎麼的,他心裡原本那些因為和那位卡車司機的談話而堆積著的躁鬱卻也因此倏地消散了點兒。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人多一些,還是因為貓多一些。
而週一在聽見匆匆地向他走近了的腳步聲之後抬眼,還不等蔣擇開口吐槽就主動道:「我猜,你什麼都沒問出來。」
蔣擇對此沒反駁, 甚至說得上是坦率地承認了, 「被你猜中了,那人真的很有契約精神的什麼都沒說, 甚至對於我的『威脅』不為所動,照舊咬死了人是他因為疲勞駕駛而撞死的說辭。」
週一併不意外的挑眉,重新展開了一張被浸濕了的紙巾地又給小狸花擦了擦臉。
他說:「正常, 畢竟闞總能給他家生的希望, 就也能把他們家逼上死路。而且坦白來說, 現在改口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切實的好處——他還是得坐牢,但他家裡的老婆孩子卻沒人替他養活了。」
蔣擇聽著週一這雲淡風輕的語氣, 「嘖」了一聲,忍不住接話說:「我真的經常懷疑你這個小朋友的心是不是不是37c的, 怎麼就能一直以局外人的理智看待事情呢。」
對此,周小朋友一輕笑了兩聲, 一瞬不瞬地看著蔣擇反問道:「哥哥這是在說我冷血嗎?」
蔣擇聞言,「嘖」得更大聲了點兒,蹙著眉心, 說什麼也不準週一這麼形容自己,哪怕是用反問的語氣都不行。
「無理取鬧」到彷彿失憶地忘了剛才先提起這事來的人是他。
回應他的則是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