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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來過,又好像沒來過。」他們如是回答說,壓根說不出個具體的時間點來。
「但是住在死者樓下的一個大爺卻在看過陳欣的照片之後告訴我們,他昨天中午確實隔著窗戶遠遠地看見陳欣回來過,就和他家回來拿作業本的小孫子前後腳,時間肯定沒超過下午一點。」婁清說。
「他還說陳欣身後確實跟著一個小夥子。那個小夥子八成還是在學校跟人打架了地臉上帶著傷。」
婁清在語音訊息裡說到這兒的時候還停頓了一瞬,而後才繼續道:「但是和蔣隊您調查的結果有所不同的是,那位大爺說,陳欣和楊星遠當時是一個人走在前面,一個人走在後面地牽著手的。」
「前者皺著眉頭地急於拉著後者往樓上走,嘴裡碎碎念地嘮叨著什麼;後者則不以為然地在安慰對方。『像是一對小情侶。』這是那位大爺下的結論。」婁清如實地敘述道。
劉學武在聽過語音之後心下一驚。
他心想:就目前他們蒐集到的證詞而言,陳欣、楊星遠、於嘉言的說辭其實都是能對上的。但是現在卻都被推翻了。
——陳欣和楊星遠的關係,在很大程度上並不如這三個人交代的那樣是單方面的一頭熱。
一如昨晚的許敏、盧珊曾相互佐證地給陳欣作了不在場證明,現今卻也被拆穿了一樣。
大家都在說謊。
並且,清清楚楚地記得蔣擇在記錄裡寫了點兒什麼的劉學武自覺身體裡流淌的血液有點冷。
他說:「蔣隊,原本我們想的是,如果和死者發生爭吵的人是和陳強差不多年紀的,和死者有過情感關係的男性,那麼他們吵架的時候,許敏她聽不出來換了人的也還算正常。」
「可是現在,假設當時和李彤爆發爭吵,並且產生了肢體衝突的人是陳欣或者是楊星遠,她沒理由聽不出來。」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劉學武聲音有些啞地說,「許敏也在有意識地撒謊……為了幫助陳欣他們隱瞞他們的犯罪事實,但是卻昏了頭了忘了我們會查監控。」
蔣擇原本還在思考,假使真的是陳欣和楊星遠殺的人,那麼空手進了小吃街,又空手出了小吃街的他們是怎麼處理的兇器。
並且已知是許敏先報的警,警察到了案發現場之後陳欣才放學回的家。
但是在中午一點多到下午學校放學後,陳欣和楊星遠確實都沒再回過出租屋,那麼他們是怎麼做到的處理現場。
直到劉學武開口的那一瞬,蔣擇才終於想捋清楚了其中的邏輯。
陳欣和楊星遠,一個是兇手,一個是目擊者,真正的幫助他們處理了後事事宜的幫兇是許敏或者是盧珊。
甚至許敏因為借碗而不小心地發現了案發現場的事都可能是她設計著裝出來的。
只是,為什麼?
許敏或者盧珊為什麼要為了陳欣他們做這些?因為不想他們年紀輕輕地就進監獄嗎?
但是無辜死去的死者難道就不值得被申冤嗎?
以及,李彤身上的那些大大小小傷口到底是楊星遠他們怒火攻心地為了洩憤砸出來的,還是他們為了把現場偽裝成是情殺一類的事破壞的屍體。
蔣擇暫時想不通這幾點。
但他確定的是,他們該再去一趟出租屋。
找那個可能還留在出租屋裡的兇器,亦或者是它已經被許敏或者是盧珊處理掉了的證據。
蔣擇和劉學武抵達出租屋的時候,盧珊並不在家,問就是上班去了,大約四五點才能回來。
回來的理由則是要給孩子做晚飯。
作為「全職陪讀」的許敏倒是沒出門。蔣擇屈指叩響她家的房門時,她正在小廚房裡燉鴿子湯。
說是為了給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