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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擇聞言,接過那張照片看了一眼。
結果就是照片上那三個比小學課桌都高不了多少的小孩兒穿著短袖短褲,一起笑著比「耶」的樣子直直地撞進了蔣擇的眼簾。
蔣擇沉默了一瞬。
婁清見狀,還以為蔣擇不認識照片上的那三個小孩兒分別是誰了地介紹道:「中間這個扎辮子的小女孩兒就不說了,是陳欣;左邊那個看起來跟皮猴似的小男孩是楊星遠,右邊那個雖然眼睛挺大的,卻戴了個眼鏡的小男孩是……」
「於嘉言。」蔣擇兀自接話道。
一個他在幾分鐘之前,還把對方認定成了一個不會撒謊的乖乖仔的小騙子。
可惜現今看來,於嘉言那因為要出來替老師列印卷子而和他們產生的偶遇,以及送上門來的證詞大概都是對方設計好的一環。
——假設楊星遠和陳欣一起去過小吃街的事被發現了的話,就派他出來打個掩護。
說是楊星遠主動約的陳欣,說他們出去的理由不過是楊星遠想逗陳欣開心地帶她去小吃街裡逛逛,說那兩個人關係一頭熱到陳欣壓根不可能帶楊星遠去她住的地方。
於是蔣擇在那一刻噎了一瞬,忽然意識到自己看人的功力還差有待提高。
但是與之相伴隨的,則是蔣擇在楊星遠的自白之上又得到了一些額外的資訊。
關於楊星遠和陳欣之間,那種願意為了彼此而獨自擔下所有罪責的感情,其實並不是透過這短短的兩三年累積下來的。
而是他們倆之間大概發生過很多很多為局外人所不知道的故事。
或許是兩個可憐人之間的相互傾訴與報團取暖;又或許是兩個少年因為能夠在彼此面前短暫地做回自己,去不顧一切地幹那些在大人眼中「浪費時間」的事時被理解的快樂。
但是總之,這都不是蔣擇他們該關心的事。
——他們允許楊星遠和陳欣仍舊保有著那些無關大局的小秘密,因為他們要找尋的,只是有關於案子的真相。
就在婁清意欲再補充點什麼的時候,蔣擇的手機響了。
蔣擇從兜裡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名字,接通了。
他聽著劉學武大嗓門地在那電話那頭說的「許敏和盧珊在聽說了陳欣已經認罪了的事之後都表現得挺吃驚的,但是在回過神來之後,也就是要麼說自己不知情,要麼不再吭聲地只問幫忙隱藏兇器要判多少錢,總之就是不提楊星遠的事」,沉默了一瞬。
蔣擇最終清了下嗓子,對著電話道:「知道了,回來吧。」
不明情況的劉學武聽了,急得夠嗆。
他那意欲再堅持一會兒的回應,則被呼嘯的寒風裹挾著傳進了蔣擇的聽筒裡。
蔣擇也不打算讓對方再在外面吹冷風了地言簡意賅道:「不是要放棄,而是在你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楊星遠『想開了』地交代了,所以你們可以回來了。」
劉學武咋舌,有些不敢相信地應了「好」,語氣呆呆的。
而就在陳欣一遍又一遍地被追問到她快要招架不住了的時候,她卻被告知可以離開了。
陳欣猛地抬頭,問:「可以離開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普通的字面意思。」被蔣擇臨時轉交了審訊工作的警局副隊說。
「後續的那些無關痛癢的小罪名,諸如『包庇罪』、『破壞證據罪』、『妨礙公務罪』之類的,還得等主要嫌疑人被定了罪之後再說。」
只是他相較於蔣擇而言更沒有人情味一點兒,因此他在說完這話之後,還近乎於毫無心理負擔地對著陳欣補充了一番殘忍到了極點的話。
他說:「雖然你搗亂式的證詞浪費了我們很多的時間,但還是感謝你。因為如果不是你自作聰明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