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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甚至在週一突然把燈開啟了那一瞬奶兇奶凶地「喵」了一聲,然後就在回頭的那個瞬間和它的漂亮主人對上了眼神。
然後它收起了爪子地不叫了,也不再蹦躂了,只夾著尾巴裝淑女地躥回到了自己的小窩裡。
想要假裝無事發生的背影裡還隱約透露著一絲心虛。
目睹了這一切的週一噗嗤一笑,覺得毫無來由地堵在他心口的那塊巨石在那一刻被眼前的小貓咪撬開了一角。
他在端著杯熱牛奶回到臥室之前跟某隻已經悄麼聲息地躺上了小貓咪專屬臥鋪,並且用貓爪胡亂地給自己蓋上了絲綢被的小朋友又說了一遍晚安。
連帶著臥室裡已經拿出來了的安眠藥也重新地被收進了床頭櫃的抽屜裡。
第二天早上,比以往都起的早了點兒的週一和蔣擇在走廊裡相遇了。
週一少見地比以往更有「元氣」一點,蔣擇在看見週一時暗自想道,大概是昨晚睡得還不錯。
只是蔣擇看著週一身上穿的擺明瞭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熨帖西裝,又垂眼看了看自己身上這厚衛衣厚棉服,還得穿加絨牛仔褲的小區老大爺打扮,忍不住「嘖」聲,「你這穿的,看得我都凍得慌。」
他又開始碎碎念道:「也不說什麼秋衣秋褲厚大衣的,你好歹也跟平時似的穿件毛衣吧?就這襯衫加西服外套的,是嫌我平時血壓不夠高還是怎麼的?」
週一沒嫌棄蔣擇一大早就開始了的小嘮叨,畢竟於他而言,那是蔣擇關心他的證明。
所以他只是耐心地解釋說今天有大客戶要來,他作為老闆得穿得正式點。
「而且我們公司那暖氣你知道的,就跟煤炭不要錢似的在供暖。穿得稍微厚一點的話就免不了要出一身的汗。」週一輕聲細語地說。
蔣擇「嘖」了一聲,沒說話。
因為雖然他也知道是這麼個理吧,但他卻依舊還是過不了他心裡擔心週一會凍著的坎兒。
於是他安靜了沒幾秒,又嘰裡咕嚕地說:「我說的冷,不主要還是還是在路上嘛?比如剛出了家門到小區樓下停車場的那段距離,或者是從你們那地下車庫上到你們十幾層辦公樓的路上,這呼呼的風不得吹得你直打哆嗦啊?」
說到底還是心疼。
週一聞言,也不再解釋了地只是勾住了蔣擇的手,「那要不在路上的時候,你給我暖暖手。」
蔣擇聽著週一那似撒嬌又似服軟的語氣,果不其然地又被拿捏住了地選擇噤聲。
只是認命地握住了週一那似乎一年到頭都是冰涼的手,又連帶著自己的,一起揣進了他的衣兜裡。
沒辦法,問就是誰能對著已經可憐兮兮地認錯了的小朋友再繼續生氣下去呢。
只能自己低頭啦。
之後,兩人一塊在小區樓下新開的牛肉麵館吃了兩碗熱氣騰騰的拉麵。
在所謂大碗麵剛端上來的時候,週一就自覺吃不完地說要勻給蔣擇一點。
蔣擇這回則真不是奔著揩油去的捏了一下週一壓根沒幾兩肉的臉,說:「您還是能吃多少就先吃多少,吃不完再給我吧。」
週一聽著蔣擇這莫名的尊稱,輕笑了一聲,說的是「你倒是也不嫌棄」。
蔣擇不以為意地聳肩,抬眼問週一,「難道吃剩飯這事兒我過去做的還少嗎?」
週一輕笑著沒反駁,權當是預設了地照做了,一如過去那樣。
只是當初的畫面裡,那個每回都只能花三塊錢買一包薯片,還要讓週一先吃,吃夠了再給他的黑皮小男孩兒長大了,成為了一個能夠給足人安全感的男人。
飯後,週一照舊把蔣擇送到了市刑偵局。
他在蔣擇下了車後,才終於想起了一件事,於是他慢慢地搖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