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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嗎敢跟我動手?!」覃涯瞪著周馭,呲目欲裂的表情,好像眼珠子都要爆炸了一般。
他再朝著周馭過去,結果走得太急,踉蹌了兩下差點沒摔了。
身後跟著他的幾個人見狀連忙上前來把他扶住。
周馭撣了撣衣袖,黑沉沉的眼從他臉上掃過,沒有起伏的漠然語氣愈發讓覃涯怒火中燒。「有病?」
「有病的人是你!」覃涯像徹底被引爆了的炸彈,言語間往外噴濺的火星像是要將周馭燒死,「你他嗎跩什麼跩!明明是老子的手下敗將,上次要不是他嗎的肖總不讓老子真動了你,你他嗎現在早就跟你媽埋一塊兒了!」
他這麼說話,旁邊的人統一望向了周馭。
周馭淡淡望著覃涯,眼裡冷淡的光幾經明滅,最終歸為一團黑色的寂靜。
在場的人都知道,上次如果不是他們人多勢眾,又各個都有東西,以周馭的身手,他們很難傷到他分毫。
別看周馭表面看起來高高瘦瘦、冷冷清清,但打起架來,立刻就化身成了惡鬼。
上個月隔壁區的扛把子過來這邊找職校裡的人麻煩,不知道怎麼就找到周馭頭上了。周馭和人約了一場架。
他們之中有人圍觀過那場群架,那根本就不叫打架,根本就是周馭單方面在痛毆對方。他赤手空拳的,愣是把人給打成了沒牙老爹。
那血淋淋的場面,讓人至今難以忘懷。
別看他們現在好像人多,但就憑他們幾個,真要惹毛了周馭,那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覃涯其實也知道周馭不是個好惹的人,這兩個月要不是跟了肖總,從他那兒借了人和傢伙,他還真捉不到周馭的空。
不過肖總好像認識周馭,一聽他把周馭擺了一道,竟然把他罵了一頓。
覃涯搞不明白,周馭到底哪裡來的三頭六臂,不僅搞得定學校裡那幫傻逼,竟然連肖總都幫他說話?
他這會兒酒精上頭,別說理智了,覃涯只恨自己手裡沒有傢伙,不能當場給周馭那張死人臉砸個稀碎,嘴上說的話更是沒有遮攔。
「你看什麼看,老子弄死你你信不信!」
兩天沒閤眼了,晚上本來想到溫笙家裡蹭一下沙發,也被這些人打亂了計劃。周馭現在有點兒煩。
對面的人只見他抬了手,沒什麼規律地在脖子後邊撓了一下。就像是在看一部慢速播放的老電影,畫面裡男演員面容姣好,身材頎長,動作極緩地轉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然後,他抬起單薄的眼簾望過來。
瀲灩又肅殺。
「曉得姓肖的為什麼不敢讓你動我麼。」
覃涯一頓,他看見周馭扯了扯嘴角,沒有血色的薄唇牽出了一絲帶著血腥味道的笑。
「你說的沒錯,我真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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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笙到了家樓下,小區裡一片寂靜,偶爾傳來幾聲貓狗的叫聲,也不知道它們藏在哪裡。
樓棟裡沒有燈,溫笙開啟手機的手電筒,熒幕上的時間顯示已經十二點半了。
她還在想剛才便利店裡發生的事情。
店外那些人,溫笙不認識,但從周馭對她叮囑的態度可以看出,對方似乎並不是他的朋友。
如果不是朋友,那又會是什麼人?
他們只在便利店門口站了一小會兒,不多時便朝著街角離開了溫笙的視線範圍。
之後按照周馭說的,溫笙在店裡等了五分鐘。
走出店門的時候,夜空上忽而飄來幾片厚重的雲,遮擋住了月光。
說不上來為什麼,溫笙總覺得心裡不□□穩。
這一路走回來也是,腦袋裡不斷閃過了許多關於周馭的畫面。
無一例外的,全都是那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