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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耀武揚威,還不時地扯他的傷疤!
齊暄越想越恨,又想到前些日子,自己母妃宮裡傳來的訊息,他那一雙手越握越緊,時常修剪的指甲插入肉中,竟在這雙有著薄繭的手印下一道道顯眼的白痕。
一旦他的母妃再度誕下皇子,只怕他日後就越加艱難了。
他怎麼能容忍?
沒有子嗣,不能踐祚,他就算能平平穩穩地過一生,也會被新帝不住提防猜疑,一直在別人的壓制下生活一輩子!憑什麼!
他也是皇室子嗣,他也有天子血脈,他比起他的所有兄弟都要聰明果敢,憑什麼他就要低人一頭,憑什麼他就要過得忐忑!
遍翻史書,也不是沒有身後無嗣的帝皇,憑什麼要在一開始就將他三振出局!
齊暄滿心不服,但他畢竟聰明,在一陣胡思亂想之後,他眼中浮起一道亮光。
是了,三振出局並不意味著他就真的不能爭,只要他的權勢凌駕眾人之上,他真要登基,誰又能阻止?
如今的情況對他來說也不全都沒有好處,最起碼,現在的他,首先就被人排除了出去。他們或許防範他,但不會太在意。這真好,不是嗎?
徽帝高座御座,長長的冕旒垂下,遮去了他眼中流轉的波光,沒有人能夠摸得清他心底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六章 無題
傳臚唱名結束後,便是一甲三位進士的跨馬遊街,這是他們最為得意的時候。
沈瀾由著禮部的官員在自己身上掛上彩花,又等到其他的進士都收拾好了,便在禮部官員的指引下,自東華門離開。
才出宮,他拱手與這十七位同年告別,又相約了明日的瓊林宴,沈瀾便上了馬車。
“回府。”
他的聲音有點急,馬二聽言,不敢多做停留,立時揚鞭驅馬遠去。
沈明錦剛剛來到東華門,遠遠地便看見馬二驅車離開。他停在原地,靜默了一陣,終究沒有再往前走。
沈涵跟在他的身後,見父親停住了腳步,不由有點奇怪,他抬頭看了看沈明錦,放眼望去,卻什麼也沒看見。
而東華門周圍,不少新科進士尚未離去,可裡頭沒有他熟悉的那個人。
他目光一沉,不說話,靜立在那裡。
沈明錦回過神,看了一眼自己的長子:“走吧。”
沈府裡,自然又是一番喜慶。
別說沈瀾只是過繼的嗣子,但在族譜上,他的父親是沈明理,再說,這可是大喜事。
二甲傳臚啊,僅此於狀元榜眼探花的人物啊,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來的,再說,一年前的六公子,可還只是白身啊。一年的時間,從一介白身到新科進士,這樣的人,古往今來,扳著指頭細數也沒有幾個好不好。
更有人猜測,如果六公子能推遲三年參加會試,怕不是連狀元都能當上一當。
這樣的人,還不少。
沈瀾對這些話充耳不聞,這世上,從不乏錦上添花之人,也從來不少目光短淺之輩。他面色自然地在沈府裡又陪著說了好幾番話,才脫身離開。這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才靠近明瀾院,沈瀾就看見了等在院門外地牧葉等人。
他臉上掛著笑容霎時加深,也更加的真實。
他快步上前,看著迎上來的牧葉眼裡的笑意,心情越加舒暢。
“怎麼出來了?”
牧葉心中歡喜:“傳臚公回來了,我們怎麼還能呆在院子裡?當然得出來迎一迎。也好沾沾傳臚公身上的喜氣啊。”
沈瀾被他這話逗得更樂了,他看著笑得眉眼彎彎的牧葉,一步步走近,突然大張雙手,將牧葉整個拉入懷抱,停了一陣,才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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