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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朔川看她這樣子，沉吟片刻，&ldo;想放煙花嗎?&rdo;

嚴暖轉過小腦袋看他，&ldo;能放嗎?我記得帝都現在不給放煙花吧?&rdo;

&ldo;過年可以的。&rdo;

嚴暖眼睛亮了下，&ldo;那我們去買一點好不好?&rdo;

程朔川點頭。

關於放煙花的記憶好像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住在福利院的時候。

那時候福利院裡小朋友很多，過年的時候院長媽媽會給他們買一些煙花玩，仙女棒，甩炮，小糖果，降落傘什麼的。

他們還在院子裡挖坑，把燃放完的棒子紙屑弄在一起燒火，放一些柴，把紅薯放到最底下去烤。

不過那時候嚴暖就是小公主待遇，院子的小男孩都討好她，這些事都不用她親自動手，還記得因為年紀小不懂事，忘了翻面，烤出來的紅薯生一半熟一半，大家一致同意把熟的那一半留給她吃。

那時候的日子好像離她很遠很遠。

可仔細想想，稚嫩臉龐上的真誠和青澀，現在還記得分明。

除夕那日，天公作美，是一個大晴天。

只是一起床，程朔川就接到程楊的電話，他本想直接掛掉，可嚴暖搖了搖頭，示意他接。

程朔川頓了頓，直接開了外放。

&ldo;什麼事?&rdo;

程楊那邊似乎是很熱鬧，他的心情也很不錯的樣子，&ldo;阿川，今天帶著你女朋友，回來吃飯吧。&rdo;

&ldo;媽也回來了。&rdo;

&ldo;……&rdo;

嚴暖悄悄瞄了程朔川一眼。

程朔川面上沒有什麼波動，&ldo;不了，你們吃，替我向田姨問好。&rdo;

說完他就撂了電話。

緊接著這個上午，他表姐和傳說中的田姨都打電話過來讓他們回去吃飯，可程朔川說什麼就是不鬆口。

中午的檔口，他就直接把電話給關機了。

嚴暖咬著唇，有些猶豫，&ldo;那個…除夕，不然還是回去吧?&rdo;

程朔川搖頭，&ldo;我想過一個，我們一家三口的新年。&rdo;

程朔川如此堅持，嚴暖也沒什麼話可說了。

她和程朔川在家裡佈置了一下午。

晚上，夜幕降臨，佈置好的小燈開啟，屋內霎時流光溢彩。

程朔川做了一桌子菜，嚴暖看著就特別特別開心，她也不怕有人拍，哪個狗仔這麼敬業除夕還來偷拍她也服氣，反正她就是要開窗簾!

屋外不斷有煙花綻放，映得整個夜空如晝。

他們兩個就坐在落地窗前吃團圓飯。

嚴暖端著杯米漿，煞有其事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ldo;寶寶，這是你和爸爸媽媽過的第一個新年哦，來，媽媽敬你一杯米漿!&rdo;

說完，她就抿了一小口。

程朔川被她逗笑了，嘴角微微向上挑著，給她夾了一塊雞肉。

嚴暖夾起來邊吃邊說，&ldo;寶寶，這是爸爸獎勵給你的新年禮物，吃雞肉!&rdo;

看著嚴暖這活寶樣，程朔川嘴角的笑意不斷擴大。

趁著菜的形狀都還算完整，嚴暖突然和想起什麼事兒似的，央著程朔川要手機，看在是新年的面子上，程朔川把手機還給了她。

懷孕之後，她就很少化妝了，不過她一樣自信自己素顏依舊美顏盛世，所以拿起手機就開始自拍。

&ldo;你露不露臉?&rdo;

她轉過頭問程朔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