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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梁惜看不到的地方,邵老闆摸著戒指的力道也增加了。修將一切都默默看在眼裡。
夫妻二人似乎都沒注意到修的沉默,只是在梁惜不停的誇讚中,表情漸漸失控,慾望漸漸擴散。
「蔣夫人,我先將首飾幫您收好,您帶回去晚上宴會時再佩戴。」梁惜戴著手套按住了蔣夫人還在漸漸增加力道的手。他覺得情況再仍由其發展下去,蔣夫人可能會把項鍊拽斷。
說完,梁惜看了修一眼,見對方沒有阻止自己,他也稍稍安心。
「好,好的。」蔣夫人一下子鬆開了握著寶石的手,手心開始泛紅髮痛。她剛剛是怎麼了。她只記得自己很高興,很想將首飾與自己融為一體。「我剛剛是不是有些失態了?」她看向梁惜,神情已經恢復了正常。
梁惜顧不上別的,先幫蔣夫人將項鍊摘下,放回木盒。慾望鑽石在項鍊上鑲嵌的最多,摘下這個應該就會好很多。梁惜暗暗撥出一口氣,笑著回蔣夫人:「自信的女性總是會特別耀眼。」
「是嘛。」蔣夫人坐回自己丈夫身邊,眼睛仍會不自覺地看向木盒中的項鍊。
邵老闆從上衣內側口袋裡拿出兩份請柬,放到茶几上。「今天晚上還望修老闆能賞臉來。」
「好。」修還是很給面子地回了句。
「那我們先告辭了。」邵老闆拿起了木盒,起身準備和自己的妻子離開,「晚宴開始前,我會把錢打到您帳上。」
「邵老闆、蔣夫人再見。」送走兩位後,梁惜脫下手套,深深吐出一口濁氣,他手心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汗。
修看著因脫力坐到茶几上的梁惜:「你做的很好。不用害怕事情往崩壞的方向發展,人一出生不就是飛速地奔向死亡嘛。」
對於修自己來說,他的話確是沒錯。只不過梁惜是人,他做不到冷眼旁觀著別人崩壞。
「人是會改變的。有人變壞,就會有人變好。而人最難放棄的是希望不是嘛。」最後一句,梁惜說的是自己。他知道作為普通人的自己不配大放厥詞,但像這次力所能及的情況,他還是能出手的。
修不想與梁惜爭辯,只是淡笑著與梁惜對視。這倒是讓梁惜很快敗下陣來。
他不自然地轉移開視線,拿起了茶几上的請柬檢視。「今晚動手?」梁惜想不到修會參加這種宴會的第二種目的。
「對。等到晚上,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他看的很清楚,邵老闆沒將戒指拿下來。從現在開始算時間,到晚上也差不多了。
以吞噬人類慾望來增強實力的神使,最終被慾望束縛住。修對於這樣的設定再熟悉不過。最開始,他直接用有禁錮作用的材料來抓神使,效果並不怎麼樣。後來,他想通了,答案就藏在了謎面上。
「你先回去吧,休整下,換身衣服。晚上我來接你。」
「好的。」
眼珠子看之前兩人有對立之勢,沒插話。到現在才開口【走吧,咱們回家。我覺得你需要小憩一會。】除了作為百科被宿主使用外,它還得稍微關心下樑惜的身體和心理,人這種生物,說到底還是很脆弱的。
【你自己還是小心點,修看起來對你很感興趣。】在梁惜回家的路上,眼珠子說道。
「你是所說的感興趣,是指他會把我解剖了看看內部構造?」梁惜試圖調整自己的思維方式來理解眼珠子。
【恕我先問一個問題。】眼珠子突然想起了,它還有個不瞭解自己宿主的地方。
「可以。」
【你是喜歡男生還是女生?】
「額」梁惜的遲疑不是因為害羞,而是他自己既沒有遇到過這個問題,也沒想過,「我不知道。」
【那你喜歡修嗎?】
「不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