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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舉動引得過路人紛紛側目,宋知瑾沒有辦法,只能帶著她離開。
司機已經在酒店的前庭候著,宋知瑾扶她上車,她一直用手撐著腦袋,他只得動手替她繫好安全帶。
原本宋知瑾打算先讓司機送姜雨嫻回去,但她似醉非醉的,他又不放心落下她一個人,畢竟人是他帶走的,他得負責將她安安全全地送進家門。
今晚宋知瑾也喝了不少。他同桌的人基本上是相識多年的好友,有好些人都清楚他和程知瑜的關係,因而鍾厲銘過來敬酒時,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起鬨。無謂掃興,於是很爽快地跟鍾厲銘碰了好幾杯。他雖然沒有醉,但意識也飄飄然的,車廂內有點悶,於是他便把車窗給降下來。
上車以後,宋知瑾就沒有聽見姜雨嫻的聲音,他轉頭,卻發現她垂著腦袋,似乎已經睡著了。後方有臺轎車毫無預兆地超車,司機猛地轉了下方向盤,她順著慣性便“砰”的一聲撞上了車窗。他以為她肯定會醒來,沒想到她只是悶哼了下,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抵達公寓樓下,宋知瑾將她推醒,她迷迷糊糊地捉著自己的手臂,碎碎唸的不知道在說什麼。他靠近了一點,她又不出聲了。司機已經將車門開啟,他費了點勁才把她拉出來,隨後就吩咐司機回酒店,待散席時送他家堂嫂的寶貝妹妹回家。
司機儘量目不斜視,得到他的指示便駕車離開。
入秋後的晚風格外冰冷。姜雨嫻的禮服輕薄輕薄的,一點都不禦寒,她本能地往溫暖的地方躲藏。
宋知瑾儘量扶直她的身體,但她卻軟綿綿的,總是想賴在自己身上。他半拖半抱地將她帶走,但沒走幾步,她突然伸手抱著他的腰,一邊用臉蹭著他的胸膛,一邊含糊地說:“哥哥,揹我……”
宋知瑾身體一僵,溫香軟玉醉倒在是一件考驗忍耐度的事情,而她居然胡亂地叫著這麼曖昧的稱呼,還叫得該死的好聽,簡直就是挑戰他的底線。
她身上的酒氣紛紛湧進鼻端,宋知瑾的腦袋也混沌起來。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的溫軟起伏,她扭著身體,隨後又貼近了一點。他抽了口氣,咬了咬牙就答應下來。
等電梯的時候,值班的阿姨看見他們也不禁多看了兩眼。宋知瑾無暇顧及旁人怪異的目光,因為伏在他背上的人用臉蹭著他的後頸,偶爾還發出一聲糯軟的嚶嚀。
明明是這麼短的一段路程,宋知瑾卻覺得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將她送到門前,他急躁地扯開自己的領帶,聲線繃得很緊:“快回去睡覺。”
宋知瑾掏出鑰匙將房門開啟。他一直沒有聽見身後有任何動靜,於是回頭看了一眼,卻見姜雨嫻扶著牆壁,此時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他眯了眯眼睛,沉聲問:“又沒有鑰匙?”
這話問出口也是多餘的,姜雨嫻兩手空空的,而她那襲禮服肯定也沒有口袋。宋知瑾真想衝過去掐她的脖子,但她像只無家可歸的流浪貓一樣可憐地看著自己,他又不由得心軟。
備用鑰匙全被姜雨嫻拿走,這麼晚找物管或者鎖匠都很麻煩,宋知瑾只得讓她在家裡留一晚。姜雨嫻連腳步都不穩,腳下還踩著一雙細跟高跟鞋,他又過去扶了她一把。
從電梯出來以後,姜雨嫻就覺得分外難受。她捉著他的手臂,哆哆嗦嗦地說:“我想吐。”
宋知瑾半秒都沒有耽擱,馬上就將她推進了客房的浴室。她趴在馬桶上乾嘔,他最受不了那種聲音,關上房門就到廚房兌了兩杯蜜糖水。喝完以後,他在客廳緩了好幾分鐘才去看姜雨嫻。
終於把撐在胃裡的東西吐出來,姜雨嫻整個人都舒坦了。她昏昏沉沉的還記得要漱口,宋知瑾敲門的時候,她正動作遲鈍地洗著自己的臉。
水龍頭開得很猛,那襲禮服的前襟部分已經變得溼漉漉的,淺色的布料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