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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弟子齊齊施禮, 聲勢震天, &ldo;謹遵掌教教誨。&rdo;
掌教真人訓話畢,輕輕頷首,半闔雙目, 主持大典的長老無奈一笑,只得道, &ldo;請諸位長老取出玉牌──&rdo;
玉牌?這是做什麼?
下方都穿著藍衣白邊的弟子不解其意, 即使不敢在諸位法力高深的長老們眼皮子底下竊竊私語, 也免不得東張西望一番。
有自持出身高貴的弟子不屑地看著東張西望的人,輕輕從鼻孔裡哼了一聲,雖沒說話, 但明晃晃的眼神也表示了他的意思。
小地方來的就是沒見識。
被他那樣看著的少年面帶怒意, 不自覺的握緊拳頭, 旁邊的人連忙拉住他,沖他搖頭。
不可以,長老們都在上面看著。
少年慢慢放下拳頭,眼神狠厲,瞥了那人一眼。
衣著相同,可人的精神面貌不是一件衣服就能掩蓋的,最先挑釁的那人精神飽滿,眼裡還有不自覺的優越感,底氣十足,尤其是在看著那些身體瘦弱,眼底帶著忐忑的人的時候,更是如此。
高臺上遲遲沒有動靜,下方弟子沒有人約束,漸漸膽大起來。
&ldo;這是要幹什麼啊?怎麼都不動?&rdo;
&ldo;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清嶼宗的傳統!&rdo;
&ldo;傳統?什麼傳統?這位兄長看起來出身名門,想必知道內情,還請兄長賜教。&rdo;
其餘不知道的弟子也都豎起耳朵細聽。
魏燁拉了下陳然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倔著,也仔細聽。
那洋洋得意沐浴在眾人視線裡的正是剛才看不起他們的尚世凱,據說家中老祖是清嶼宗的七峰之一的長老。
&ldo;別在意,上面又長老們看著呢,他這樣入不得長老們的眼。&rdo;魏燁知道陳然的脾氣,因為自身的某些遭遇,最不屑作威作福的紈絝子弟,安慰他道。
&ldo;對,清嶼宗是名門大派,又是出了名的重視心性,不會喜歡這樣的弟子。&rdo;細細甚至還帶著膽怯的女聲也隨之道。
陳然低頭,看著兩位擔憂望著他的好友,心底流淌過一股暖流,那股戾氣漸漸壓了下來,&ldo;我知道了。&rdo;
魏燁鬆了口氣,他們三人雖是結識不過半月,但一見如故,感情甚篤,自然不希望兄弟憑白無故惹了強大的敵人,甚至遭了長老的厭棄,那對前途有害無益。
&ldo;尚世凱雖可惡,但不能得罪。&rdo;魏燁強調,尚家老祖的確是七峰之一天璇峰的長老,在七峰地位如何他不清楚,但對於他們這些小弟子來說已經足夠尊貴。
修真界從來不是仁慈的地方,爭的是資源。尤其是在他們資質並不如何出色,註定築基之前沒有師長的情況下,真得罪了,尚世凱有的是辦法讓他們一輩子築不了基。
到時候沒有人會為他們做主。
比起衝動易怒的陳然,和膽怯柔弱的苗小夏,魏燁無疑是他們三人之中的領頭大哥,他穩重但又不失八面玲瓏,不過是住在靈雲峰的幾日時間,就探聽到許多清嶼宗的內部訊息。
魏燁話裡的警告陳然聽得清楚,剛壓制下來的戾氣又湧上心頭,只是他有了經驗,強行忍住,拳頭緊緊握起,指甲都嵌入了肉裡。
又是這樣!
陳然想起他被逼死了母親,自盡的父親,還有不知所蹤的妹妹,覺得這世界骯髒極了,連名門大派也不例外。
無論他們做出多過分的事,都有人替他們善後,替他們遮掩。
欺負一兩個弱者,下層階級,又算得了什麼?
所謂的名門正派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