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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有人衝進房間後一秒,他閉上了眼,手也無力地落下,似乎生死未知。
韓青穗雙眼滾出熱淚,一聲哀嚎般的尖叫幾乎響徹雲霄。
其實江宓並不難受,被他催眠過後的江德勝,力道極為有限,但這場戲他必須得暈。
因不明真相,閻海樓瞬間就紅了眼,想像著手中的東西是菜刀,想把這個殺人兇手拍死。一聽說死人了,幾乎全村的人都來了,江德勝再怎麼勇猛,很快也被幾個膀大腰圓的大男人制服,他奮力反抗換來的只有毆打。節目組打電話報了警、還叫了救護車,徹底鬧了個滿城風雨。韓青穗和江宓在眾人的保護下,被送到了醫院。
在黑黢黢的鏡頭圍攻之下,江德勝慢半拍才回籠了理智。
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對上那小兔崽子那雙幽深的眼睛,他突然就不受控制了!等他回神自己就被人像歹徒一般壓在地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德勝瘋狂掙紮起來。
「造孽啊!他平時就打老婆孩子,是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沒想到這次竟真把人掐死了。」
其中一名攝影師也非常憤怒,但因傷者身邊太多人,他無法插進去,聽到老鄉們這句話,立刻將鏡頭轉了過去,「原來這家暴經常發生嗎,麻煩老先生您詳細說說。」
大傢伙兒都是一個村裡的,平時誰不知道誰啊,立刻就有你一言我一語地完善了這件事,核心就是韓青穗母子如何可憐、江德勝如何下毒手,連親身骨肉都打。還提到小時候江宓是能好好走路,但骨頭還沒長好,就被江德勝打了,後來才慢慢成了跛腳。還把江德勝平日遊手好閒,常說自己去省城賺錢,實則連女人的私房錢、孩子的學費都要搶等糟心事全盤托出,總歸一句話,攤上這種人簡直是倒八輩子血黴。
這些日子韓青穗母子二人的親切和善和可憐可愛,大家自然都看在眼底。
見節目組看他的目光越發不善,幾乎充斥著徹骨的冰寒,江德勝滿頭大汗地辯解道:「這孩子我生的我怎麼不能打了,棍棒底下出孝子你們懂不懂!!?」
人群中登時一片譁然,一個工作人員終於忍不住了,大吼一聲:「我要送你這個家暴男全國出道!」一個臭雞蛋遠遠地還砸在了江德勝腦門上。
聽著四周七嘴八舌的謾罵聲,周毅軒只感覺腦子裡好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撞倒了江家院子裡的辣椒架。未完全晾乾的辣椒戳進了他的眼睛,讓他飈出辛辣淚水的同時,也激發了心中算盤落空的憤怒:媽的這個蠢貨,直接悄無聲息把人帶走不就好了?竟還做了如此多餘的事情!
當江宓從醫院中甦醒,時間已過去了兩天,事情也塵埃落定。
第11章 無聲的淚水
江宓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韓青穗正拿著溫熱的毛巾給他擦拭臉龐。
「江宓你還好吧?」小胖子趕緊湊了過來,見江宓臉上浮現感激的表情,小胖子連連擺手:「你別謝我,都是閻哥幫的忙。」
一提到閻海樓,小胖子心裡頓時嘆氣了,你說怎麼有些人就是那麼倒黴呢,守在人家兩天兩夜沒捨得離開過,結果去打了個電話,前腳剛走,後腳病人就醒了,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他。
聽到江宓醒了,走到樓下的閻海樓立刻趕了回來,臉上露著一個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大吼一聲:「你怎麼不反抗、不求救,你差點出事了知不知道?你怎麼那麼笨呢!」說完,他似乎很生氣,屈指彈了一下少年的額頭。
他的臉看著凶神惡煞,嗓門也大,人人都以為閻哥要下重手,可只有江宓知道,那彈在腦門上的力道很輕,似乎怕弄疼了他。
他笑了笑。他的演技好到,所有人都以為他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瞬間像對待什麼易碎品一般待他。
從眾人嘴裡,江宓慢慢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