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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溪風蹙著眉頭,一瞬不瞬地盯視著男人,似是想要看透男人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他夏氏一族與常人有異,因生有獸骨,介於人族與獸族之間而不為尋常修真者所容,然而,不容否認的是,他們的確有獸族的血性,每年生辰便會發作,屆時六親不認,殺意大漲。
先祖因此帶著族人一路遷徙,移居到極北之境,可即便如此,在進入冰谷之前,他們整個夏氏一族都受到了咒印師的詛咒。
每個夏氏一族都生有殘疾,這是個不滅族不休止的詛咒。
這是他的秘密,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的秘密。
十年前,他行至雲臨都郊外,本是飢寒交迫,可偏偏又趕上那年的生辰,體內的妖族之血正沸騰不息,卻見此人正渾身抽搐地躺在路邊。
巧合之下,那人幫他鎮住了每年生辰便會甦醒過來作祟的妖異血脈,卻誤飲了自己的血液。
此番一來,自己族人的秘密自然是遮掩不住,而整個清冥大陸都已經知道他們夏氏一族被一堵天譴冰牆冰封在極北之境。
後來,男人就將斬斷冰牆之法告訴了他,可沒過多久,男人就斷了氣。
回憶完這些,夏溪風更是不解,他那時雖然心智有些迷亂,可後來穩定下來之後清楚地記得,男人那時已經沒了呼吸和心跳,是他親手將男人埋葬在足有五尺深的深坑之中。
他不該還活著的。
會不會……不是同一個人?
男子似是看穿了夏溪風的想法,只勾起幾乎毫無血色的嘴唇,微笑道:“那日將死之人的確是我,也是我告訴你的那些所謂的秘聞。不過……”
男人如貓一樣的立瞳微微收縮,壓低了聲音續道:“雖然古書有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也有一句話是‘畫皮畫臉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那時見你情緒極為絕望,便為你存了個活下去的念頭。可我又怕我化境歸來之後尋不到你便編排了這樣一個秘聞,這世間,其實從來也沒有什麼開山之術啊。巍巍青山,哪裡是凡人之力所能劈開的呢?更別提你那堵讓整個清冥大陸的修者都毫無破解之法的冰牆了,不然,哪裡會叫神裔們降下的天譴呢?”
夏溪風身子一僵,隨即絕望與憤怒一齊湧了上來,身子如墜冰火兩重天。
他的雙眼赤紅,顫抖著聲音問道:“你騙我?!”
“你且莫惱。”男人蹙了漂亮的眉毛,安撫道,“我既然敢來此與你明說此事,自然是有別的辦法幫你,那堵冰牆並非無知修者們所說的天譴,而是在冰皇三目殘留之力的作用下而形成的禁制。”
他從未聽過如此荒誕的說法,夏溪風已然無法相信男人的說辭:“你究竟是何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啊……”男人側過頭,漆黑的眼睛中閃爍著奇異的色澤。
咣的一聲,一陣狂風吹過,將那扇本就不結實的木門吹了開來,鮮紅的腥味隨即隨著夜風被灌入屋內,一陣陣極具壓迫性的威壓撲面而來,夏溪風怔怔地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巨大眼球。
那是隻屬於野獸的眼球,佈滿了猩紅的血絲,正死死地盯視著自己。
男人低低一笑,說道:“本座名喚姬奉,此次雖是專程為了野軌而來,可卻也是為了將你這夏氏一族的遺孤,天生便具妖骨之人收歸已有。待馴化之時,你當稱我一聲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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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搖了啊!再搖我就要咬你了啊!”光著屁股的小童子趴在花戀流年的一朵花中央,小胖手緊緊地扒在花瓣上,身子隨著毒哥舞弄著花戀流年而不停地搖晃著。
“啊啊啊,我真的要咬你了!”
莫雨桐聞言頓了頓,那器靈眼中一閃光便趁機順著花戀流年往前爬,圓瞪著眼,齜著一口白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