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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前線戰事那樣激烈,她怎麼也不想讓賀季山為了自己的事擔心,便一次次的壓了下去。
她軟軟的倚在榻上,全身都沒有一丁點的力氣,連都不想動,她知道自己這是藥癮犯了,只咬牙堅持著,美麗的瞳仁緊緊閉著,任由那抓心撓肝的感覺再次侵襲而來,螞蟻搬的啃噬著她每一寸的肌膚。
過不了多久,沈疏影便覺得自己全身直冒冷汗,忍不住的哆嗦著,眼前浮起一大片的陰影,猶如猙獰的野獸一般忽地向她襲來,整個人都彷彿陷入一種無盡的黑暗之中,一切亮光都從眼前消逝了。渾身上下冷颼颼的,奇癢無比。
她實在是受不了,伸出白皙的幾乎透明的手指,顫抖著把藥盒開啟,將裡面僅剩的藥片一口吃了下去,這才漸漸的緩過了神來。
她緊緊的抱著自己,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恐懼與無助漫天漫地,她剛一抬眸,便看見梳妝鏡裡的自己,清麗的瓜子小臉,瞳仁裡滿是驚惶。
“夫人,您起來了嗎?”聽到奶孃的叩門聲,沈疏影一怔,手忙腳亂的將自己收拾好,便去將門開啟。
“小姐一早就醒了,我和張媽怎麼哄都不行,怕是想找媽媽了。”奶孃笑嘻嘻的,懷中抱著粉嫩可愛的囡囡,孩子一見到沈疏影,便是向著母親張開了小胳膊,要她抱抱。
沈疏影心頭一軟,將孩子抱在了懷裡,就聽那奶孃又是言道;“尋常的孩子可都是要三個月以後才會認人呢,小姐這才兩個多月,每天就認準了媽媽,可比尋常孩子機靈多了。”
沈疏影聞言也只是微微笑了笑,看著臂彎中的女兒,眸光溫柔似水。
“今天下午我要出門一趟,你們多留意著,千萬不要讓孩子著涼,昨天我聽著她有些咳嗽,如果下午又咳了起來,便讓人去將陸醫官請過來,給孩子瞧瞧。”沈疏影一面輕哄著女兒,一面對著奶孃囑咐。
奶孃自是連連稱是,等下午沈疏影走後,皆是大氣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照料著襁褓中的嬰兒。
沈疏影坐著汽車,一路來到了善橋。
這座宅子自沈疏影與賀季山婚後便是一直閒置在這裡,只留下幾個老僕看門,沈疏影讓司機將車停在巷口,自己則是走了進去。
看門的老媽子看見她,便是笑道;“夫人回來了?舅爺早已經到了,正在東苑等著您呢。”
沈疏影點了點頭,腳下的步子只愈發的快了,向著東苑匆匆走去。
“哥哥!”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沈疏影忍不住眼眶一紅,就差要落下淚來。
沈志遠一身黑色風衣,瞧起來卻是比之前清瘦了不少,他站在那裡,卻依然是俊朗挺拔,玉樹臨風。
看見妹妹,沈志遠微微一笑,目光滿是溫和;“怎麼也沒將孩子抱出來,好讓我瞧瞧?”
沈疏影拭去淚水,只道;“孩子太小,又有些咳嗽,所以我沒把她帶出來。等下次你去官邸,自然便會見到她了。”
沈志遠聞言,便沒有多說什麼,只從懷裡取出一塊羊脂美玉,上面雕刻著精美的觀音坐像,他將玉佩遞到了妹妹手裡,溫聲道;“前陣子是孩子的滿月,我這個做舅舅的不能親自去道喜,便給她準備了這枚玉佩,希望能保她平安。”
沈疏影將玉佩接過,見沈志遠一臉的寂寥,心裡便是難受極了,只攥住哥哥的衣襟,哀求道;“哥哥,你不要在做革命黨了好不好?我去和季山說,只要你退出組織,再也不會有人為難你,你也可以隨時去官邸看我和孩子,就當我求你,成嗎?”
沈志遠看著她的眼睛,卻是不答反問道;“你胸口的傷,好了沒有?”
“已經好了,你別擔心。”沈疏影想起那日在車站的遇刺,如果那一槍打在了賀季山的身上,她一定會恨死那些革命黨,反之,那一槍差點要了她的命,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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