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總有刁民想害朕(第1/2 頁)
燕璟華回味著踹出去的力道與逆徒飛出去的完美弧度,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好像有點強啊。
打量著七竅流血的楚飛卿,又自顧自地點了點頭。
肯定是這個每天不好好修煉,只顧著肖想師尊的廢物徒弟太弱了!
這重重的一擊終於把楚飛卿給徹底打醒了。
他目眥欲裂,張著嘴想要質問,喉頭湧上的腥甜又將話堵了回去。
向來討人喜歡的面孔扭曲成一個痛苦的模樣,如被背叛和欺騙般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嘖,有什麼不可置信呢?
燕璟華上輩子死的早,哪怕貴為帝王,舉國朝之力蒐羅天材地寶用來續命,也抵不過凡間規則的生老病死。
長生和權力是交織在她這個俗人靈魂深處的執念。
龍有逆鱗,偏你楚飛卿叛逆,準備全薅了,你小子不死誰死?
大宗門的高徒想來是不明白一介凡人對修仙的執念的。
不過沒關係,他不需要理解。
燕璟華漫不經心地披上蹂躪成一團的外袍,掐了個訣。
鎖骨與脖頸上的痕跡同外袍的褶皺一起,被無形的風拂過,須臾間恢復原樣。
高高在上的若光仙子依舊同平日一般清冷端方。
隨著冷冽的風灌入室內席捲甜膩的薰香,那些真假參半的情慾很快散去,就好像就只是莽撞的徒弟闖入了寢殿,被師尊施予了懲戒。
楚飛卿愣愣地看著,眼睛氣得發紅,好像要流出血來。
那人的表現太過出人意料,也太過雲淡風輕了。
明明上一刻還在床榻上纏綿調情,下一秒卻能毫不猶豫地冷漠出手。
就好像那片刻的情意與曖昧是他日思夜想、苦求不得而產生的幻覺。
既然她有這般一擊就叫人無法反抗的實力,那又怎麼可能中藥!
大堆想不通的事情梗結在心頭,惱怒的眼神鍍上了迷離,不自覺地追隨著那個慢慢走近的身影。
漂亮澄澈如湖水一般的眸子倒映著他狼狽的身影。
女子的聲線平靜無波,彷彿弟子的所作所為根本沒有在心中引動半點漣漪。
“飛卿還真是冥頑不靈呢。”
他強忍著五腹六髒碎裂的疼痛,想要開口,因為疼痛卻沒能說出話來。
素白的手伸出來,凝靈力為刃。
從那雙美麗而淡漠的眼中,楚飛卿看見自己舌根上出現一道血線,隨即舌頭齊根而斷,嘴中血湧如泉。
這下,不懂事的嘴再也說不出難聽的話了。
在痛到昏過去的間隙,楚飛卿聽見了一聲虛偽的道歉。
雖然聽起來像是嘲諷,但燕璟華確實是秉承著真心實意說的抱歉。
畢竟她的觀念還沒徹底轉變成修士的行事手段,一時間沒想到有禁言的術法,聽到不悅耳的話,做慣了皇帝的人肯定是習慣用暴力手段讓人閉嘴嘛。(笑
事已至此,這小子自然是不能再留了,哪怕這是自己的親傳弟子。
但麻煩也正在於此。
大宗門的弟子通常都會留一滴心頭血用來供奉魂燈。
這倒不算什麼威力強大的底牌,主要的用法是在該弟子死的時候對擊殺者打下一道標記,順便傳訊宗門。
類似於留個遺言,師父/師兄師姐,就是這個人殺了我,要記得替我報仇啊之類的作用。
燕璟華不太想在術法修為還沒融合完畢的時候去冒險試試能不能及時截下楚飛卿死亡前的傳訊。
總而言之,要幹掉這個徒弟,還得先把他逐出師門。
好在楚飛卿瘋是瘋,心裡還是清楚自己的想法有多麼叛經離道,沒有敢把自己見不得人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