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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成功了,他把我抱進懷裡不再跟我吵。
事實上我永遠有辦法在江暮生的強勢下反敗為勝,這把握就像與生俱來的一樣紮根在我心裡。可是面對陸小佳,我就算眼睜睜看到了勝利的旗幟也會被撂倒,跟他在一起,我永遠都不知道‘大獲全勝’是什麼滋味。
深夜,我獨自站在玻璃窗前望著窗外。
窗外的草地上燈火通明,一個小型的樂隊正在演奏著悠揚歡快的拉丁舞曲,我的同事們跟一些素不相識的客人們都圍在那裡聊天跳舞。
我和江暮生酣暢淋漓地吵過一架後,彼此都覺得精疲力竭,再沒有心情去外面跟他們湊熱鬧。
或許我並不是沒有心情而是刻意的逃避,我不敢面對陸小佳跟展翅的親密我只想逃。
想逃,又不甘心,又想知道他們在一起會做些什麼事。
所以我就站在房間裡,站在玻璃窗前望著他們——他們肩並肩地坐在一起,他們說著笑著跳著舞,他們還一起走向沒有燈光的遠方。
我轉過頭,看著早已睡去的江暮生,講了個故事給自己聽:
有個人明知道腳踏實地是根本,卻又瘋狂地渴望漫步雲端。當他騎著氫氣球追上雲宵的時候才發現,那所謂的雲端只是虛無飄渺的一片水蒸汽,沒有真實的觸感和落腳點。當他發現這個事實想要重新回到實地上,卻發現那片屬於他的實地早已被別人佔據了。
我不要做那樣的人,我不要像他一樣丟棄握在手裡的踏實,去追尋永遠也無法握在手裡的飄渺,我只想抓住我有把握抓住的!
(2008/3/14)
作者有話要說:
喜馬拉雅的千年寒玉
43、喜馬拉雅的千年寒玉
那天晚上江暮生跟我說了很多話,他告訴我他因為業務的關係跟展翅見過幾次面,但他只是覺得眼熟卻根本不敢往那小太妹打扮的美女蛇身上想。他跟我討論酒店接班人的事,也是想借我的答案證明他心裡的疑問,卻沒想到我也是一點不知情。
直到那天展翅突然打電話約他一起來,他在車上才知道展翅果然就是當初在醫院裡見過的那個打扮得不倫不類的小太妹。
我默不吭聲的聽著他敘述,我知道他說的全都是真話。而且從他的真話裡我還聽出了一件事,是展翅故意把江暮生帶過來,是她故意製造了這場奇蹟。
由此我對那一天的遭遇始終心懷感嘆:那可真是神奇的一天呵!前一刻我還在渴望奇蹟,後一刻我就已經被奇蹟淹沒。只是淹沒我的奇蹟啊,為什麼不是甘泉卻是苦酒?
我最後一次嘲笑我自己,現實中哪來那麼多甜美的奇蹟輪到我享用。其實我早就該想到,渴望在陸小佳的身上發現奇蹟,就像是讓手心裡的雪花兒永不融化一樣不切實際。
我既然決定要拋棄一切可笑至及的不切實際,就要拿出點誠意堅定立場,不為別的,只為讓自己安心。
於是我告訴江暮生,我跟陸小佳也只是工作關係,我多看他一秒都煩得受不了,只希望早一點結束合作早一點分道揚鑣。
這個謊話是用來欺騙江暮生也是為了說服我自己,我那個時候真的是想跟陸小佳劃清界線最好永遠都不要再見面。我甚至想要放棄整垮陸小佳的那個計劃,不要再跟他賭下去。因為我覺得就算他真的跟全天下承認他自己是王八蛋,也不會給我帶來什麼好處。
可人世間總有一些意外會讓你在想下馬的時候下不去,逼著你不得不留在馬背上繼續跑。
當江暮生悲憤地把我和陸小佳簽署的那份惡魔遊戲的合同扔在我面前,我只想說一句話:不是我不想放過陸小佳,而是陸小佳他不放過我。
那是從度假村回來的第二天晚上,江暮生是當天下午收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