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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蓉表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ldo;你不會是怕喝藥吧?我哥三歲的時候喝藥就不用人哄了,你又不是姑娘家…&rdo;
燕綏臉色一僵,似乎被她說中心思,不過為了證明自己是純爺們,皺著眉端起藥碗咕嘟咕嘟一口喝完,然後微閉上眼咳的摧心捶肝。
沈蓉得了便宜還賣乖,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ldo;乖,這才像個男子漢嗎。&rdo;
她現在覺著燕綏受傷還是有好處的,至少沒法反抗她的魔爪哈哈哈哈。
燕綏又咳了會微微合上眼,胸膛起伏微弱,沈蓉以為真把他氣出了個好歹來,湊過去問道:&ldo;你沒事吧?&rdo;
燕綏忽然睜開眼,鼻息吹拂在她臉頰:&ldo;阿笑,你對我這麼好,我實在是無以為報,不如就…以身相許吧?&rdo;
沈蓉:&ldo;…&rdo;
她這回是真被嚇到了:&ldo;你不會又失憶了吧?!你自己不是說賣藝不賣身嗎!&rdo;
燕綏很無辜地道:&ldo;我只是說以身相許給你當長工,阿笑你想到哪裡去了?&rdo;
沈蓉:&ldo;…滾滾滾滾,你成語老師的棺材板要按不住了!&rdo;
沈蓉懟人失敗,灰頭土臉,她方才給他蒸了一碗加了秋油和香油的雞蛋羹,燕綏一臉滿足地吃完,精神也有些不支,靠在枕頭上慢慢睡過去,她翻箱倒櫃找出一方被子來給他蓋好,蓋完之後真覺著兩人像兩口子…呸!她是被他洗腦了嗎,擦!
沈蓉一邊無語一邊出去繼續忙活,正好到中午飯店了,食客也陸陸續續來了幾個,此時外間有人點了一盆鯽魚湯,一盤夫妻肺片,一盤白灼蝦,一疊清炒青菜和一盤松鼠魚,算是最近少有的大生意了。
沈蓉打起精神來炒菜,先把活蹦亂跳的蝦子撈出來去蝦線,趁著燒火的功夫拌好麻辣筋道的夫妻肺片炒好青菜,又把一尾大鯉魚撈出來,用花刀切成花葉狀,炸的外酥裡嫩之後,用糖醋汁一澆,那個香味就別提了,雖然她對甜食點心一般,但是這種酸甜口的菜餚如松鼠魚糖醋丸子糖醋裡脊這些菜是她的心頭好。
轉眼四菜一湯備齊,沈蓉讓暫時充當跑堂的沈幕把菜端出去,正準備做下一道菜,就聽見外間傳來&l;嘩啦啦&r;碗碟打碎的聲音,然後是一道頗為高亢油膩的男聲:&ldo;我呸,虧你們還自稱是京城手藝,這樣的豬食也敢給爺端上來!&rdo;
沈蓉戴好斗笠匆匆趕出去,就見一個相貌跟胡涵有五六成相似,不過要年輕上十來歲的男子站在正中,各樣佳餚落了一地,隨著他這一聲叱罵,門口嘩啦啦湧進來近十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把等著用飯的食客都嚇跑了,一看就知道是來找茬的。
沈蓉猜測這人應當是胡涵子侄,面不改色地問道:&ldo;你想要如何?&rdo;
他冷笑了聲:&ldo;沈掌櫃賣我胡強一個面子,把你們這裡那個叫大錘的夥計給我交出來,他跟我爹的死有關,若是不交,我就砸了你們家這沈家飯館!&rdo;
衙門是徹底沒功夫管胡涵的事了,草草結了案,他是聽人說這個叫大錘的曾經出現過,因此料定親爹的死和他有關,最重要的是胡涵好幾個兒子,他要是不表現的為報父仇積極點,怎麼能分到更多的家產呢?
沈蓉在斗笠下撇撇嘴,沉聲道:&ldo;胡涵的死衙門已經確定是山賊乾的了,胡公子這般來我們家打砸質問,難道是質疑衙門質疑縣太爺?這可不是小罪名!別親爹才闔眼,你這個當兒子的就得吃牢飯!&rdo;
別說燕綏現在還病著,就算沒病,她也不可能交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