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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芳這才抬起頭,有些懵懵的,一邊把紙條遞給對方,一邊說道:「那個……悅悅說…說這是那個包工頭陸長鳴給她的…」
蘇慶海看了一眼,的確是陸長鳴的筆記,上面不僅有落款,借款日子,還按有指印……
「這,這,我我沒有……」
這借條就是具有法律效力的,相當於從天而降五十萬鉅款,對於他們現在的處境而言,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可,可是……他們之前去找過建築商幾次,那陸長鳴圓滑的很,三兩句就把他們打發了。
反正一分錢沒有……現在怎麼可能一下子要給她們那麼多錢?
芩谷終於把飯吃完,情緒也完全平復下來。
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真的是他親手交給我的,還,還說什麼對不起,他之前也是迫於上層的壓力什麼的,但是他又說,他身為大家的頭頭,理當為自己手下建築隊爭取利益。就算是公司要抹掉責任,他自己也不能那麼做,那樣就是沒良心。你們要是不信的話,你們明天可以去問他啊。」
芩谷說的煞有介事的,兩人卻陷入沉思。
如果說,這欠條是陸長鳴私人出的話,他們怎麼能要呢?
芩谷就安慰兩老:「其實建築公司和工頭之間就是一個利益體,他代表的就是公司……大概是這樣子既為工人爭取了利益,又防止有人故意借工傷的名義去訛公司……」
聽芩谷這麼一說,兩人就釋然了。
也是,其實各行各業有噁心的老闆,也有噁心的員工。
父母這邊事情安排妥當,明天開放成績查詢以及填報自願。
老師要求統一到學校填報志願然後提交上去。
芩谷雖然對自己這一年多的付出很有信心,但是也禁不住有些忐忑。
略作收拾,便躺下休息了。
這一天過的真是驚險刺激。
芩谷又在腦海中把這一天的事情過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遺漏,才安然入睡。
至於陸長鳴和那張欠條,芩谷並不擔心對方會臨時反水。
且說此時的陸長鳴經過一番檢查後,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渾身如同篩糠一樣。
明明是六月的天氣,他卻把被子緊緊裹在身上。
這一次……是真的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啊。
那個,那個比狼還要兇狠的女人,在把他弄暈了後又強行灌了很多白酒…如果,如果不是他坐在車子後排,如果不是他身上還繫著安全帶的話……他,他肯定也被淹死了。
瞿大貴死了,經檢查是飲酒過度,然後把車子開進荷塘裡,溺水而亡…
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指紋痕跡……然後警員在給陸長鳴做筆錄的時候,自然也只是順著說。
因為他被解救的時候人還被困在車後座上,所以排除了他作案的可能。
陸長鳴在恐懼之餘,心中竟然浮現出一絲絲難以言喻的——僥倖。
如果,如果說她當時真要殺他的話,那麼肯定也不會留下絲毫痕跡的。
這次毀掉的只是一輛車子和五十萬元錢而已,只要還有命在,自己的家庭還在,職位還在,這些很快就會回來的。
至於農家樂房間裡,被芩谷制住的那個女子……根本就沒調查到她那裡去。
她只以為是陸長鳴在外面包養的哪個情婦找上門來的,心中還鄙夷,大家不都是為了錢麼,有必要撕破臉麼?!
……
當秦芳懷著無比感激的心情,提著水果去醫院看望陸長鳴的時候,他惶恐的差點就要從病床上栽地上了。
連連拍胸口表示,一定要對蘇慶海的事情負責到底。
去醫院治療,儘管治,多少錢都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