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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羽把帶來的話本和食盒擺在桌上。
「從祁知矣那接過你後,我們檢查過很多次。」
「明明沒有任何大礙,可你一直處於昏睡中。」
「我去問過祁知矣,他什麼也不告訴我。」謝爭春靠在窗邊,眉頭緊鎖,眼下一團青色。
「我們也什麼都做不了。」
明亮的陽光從他背後落下,剪下一片陰影。幾個月不見,他好似又長高了。
原本的稚嫩消散,清瘦的骨架介於青年和少年交界處。
「我們什麼也做不了。」
莊羽無意識的又重複了一遍。
「魔軍已全部覆滅了,魔界穩定,秘境內通往魔界的入口被設下限制,宗族輪流派人把守。「
「王家已推選出下一任家主,可能要重振旗鼓,發誓報仇雪恥。」
「謝家內並不穩定,正在經歷變革,還好祁仞璧出手相助,幫了謝爭春不少。」
屋內,少年少女的話語接連響起。
短短几句話,概括了這一個月內修真界巨大的變化,更新換代。
秋露濃吃著東西,翻著最新的話本,一句話也不問。
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似的。
即便這是她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
「大人,祁尊上在謝家外候著了。」
屋外侍衛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秋露濃將臉從食盒中抬起。
她反應過來,也只有祁知矣會被稱作尊上了。
「是祁知矣把從魔界帶出來的。」
謝爭春解釋。
「不過,他至今仍是魔修,我不放心,並未允許他踏入謝家。」
「他這些天就在外面候著。」
莊羽補充了一句。
秋露濃愣了一刻。
祁知矣的武力,只怕是整個謝家加起來,都不敵他。
他竟然會這麼聽話。
得知秋露濃醒後,祁知矣也想進謝家,見她一面。
就這件事,謝爭春和莊羽激烈的討論了起來。
話裡話外,對祁知矣透著戒備。
「不是,你們不覺得這一幕有點眼熟嗎?」
秋露濃抬起頭來,視線在這兩人之間打轉。
她上一次見到這一幕。
還是在玄天宗醒來時,莊羽對來探病的謝爭春,滿是戒備。
這兩人呆在原地,面面相窺,然後慢慢的放下握緊的拳頭。
在一片狐疑的視線中,祁知矣神色漠然,緩緩走進屋內。
門被輕輕合上。
燦爛的陽光落在們上,莊羽和謝爭春守在屋外,各自都覺得對方有些蠢。
「你覺得他們會聊什麼呢?」謝爭春問,一臉擔憂。
「祁知矣的算盤,我們可猜不準。」
莊羽的腦袋靠在門邊,神情認真。
「不過,秋姐可不是那種輕易就會被說動的人。」
「她和別人不一樣。」
「她從來不看輕自己在世間的位置。這是我感到最驚奇的地方她就像沒有被這世界教化過一般。」
謝爭春蹙眉,沉默不語。
「走了。」
莊羽忽然起身,拍了拍灰塵,一個躍步御劍飛到空中。
「你幹嘛去?」
「回家啊。我是剛從家裡趕過來的,從魔界醒來後,我突然想起好久沒見到我爹了。」
莊羽的聲音雀躍。
「你也別擔心了。祁知矣若是想幹什麼,還會等到今天嗎?」
「他更不會把秋姐交到你手上,你還看不懂嗎?」
少女的身影縹緲,消散在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