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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下一個驛站,尚大人就給她們買了輛馬車。
真是送祖宗啊。
尚大人打斷他,「閉嘴,那是兵部要的人,能活著抓到就是萬幸了,別隨便議論。」
「不說了,吃菜!還有酒嗎?」
「還有兩天就要到長安了。之前我被急匆匆喊過來,醉鳳樓的小娘子還等著我呢」
即便他們壓低了聲音,風雪急促,馬車裡兩人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秋露濃抱著暖壺,笑嘻嘻,「就要到長安了,先生。」
被她稱為先生的人,靠在馬車,雙目微闔,一副對什麼都愛搭不理的樣子。
「真冷啊,先生。」秋露濃怕冷,明明身上蓋著薄被,又扯過了蕭柳身旁的毛毯蓋在腿上。
他還是沉默。
蕭柳知道,雖然依舊尊稱自己一聲「柳先生」,可看似最無害的秋露濃,才是能掌握所有人生死的人——一個真正的修道者。
發覺自己被符文控制後,蕭柳可謂是立刻放棄抵抗,對秋露濃繳械投降,試圖達成友好合作。
絲毫沒有任何被強迫威脅的反感不適,也沒有試圖還擊。
明明在上馬車的前一秒,還想著怎麼解決掉她。秋露濃凝視著他的眼睛,有點想笑。
蕭柳對她的嗤笑視若無物。
「反正我都打不過你的,我沒必要自討苦吃。」貌若好女的少年一臉誠懇,眼睛亮亮,「你想要這件事不要牽扯到天水閣,我是想甩開這些人,這不衝突。」
「是不衝突。」秋露濃點頭,突然把話題轉移到其他地方,「應該有很多人誇過你好看吧。」
廢話。
蕭柳搖頭笑了起來,柔軟的黑髮垂下,明亮的日光下,那張抹著脂粉的臉上沒有絲毫女氣,帶著少年郎的朝氣不羈。
「皮囊罷了。」
修道之人是比較喜歡少年意氣風發的型別吧。他想。
「就算只是皮囊。」秋露濃對著他這張臉下了定論,「柳先生的這副皮囊,也是尋常百姓一輩子也難得見一面的皮囊。」
「當然,也不僅是皮囊吧。」她又嘆了口氣,「我只是好奇,你究竟是從中得到過多少好處,才讓你有信心來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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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5章 不與時人同夢
◎喪家之犬的志向◎
秋露濃這句話,說的非常真情實感,又極其侮辱人。
到底是少年人。蕭柳眼中,短暫的閃過些許被刺痛的猙獰和狠戾。可他臉上還是帶著笑,彷彿溫和又與世無爭的公子哥。
天水閣的少女都很喜歡他。
只見過一面的書生可以為他拋妻棄子。
討別人歡心,真是這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
如果秋露濃只是為了讓他受辱,讓他低頭,那再好應對不過了。十七歲的蕭柳,腦子裡有無數種應對方法。
可是。
偏偏。
眼前的少女眼眸乾淨清亮,打量著他,有些好奇,有些疑惑,好像真的只是在問一個最簡單不過的問題。
真礙眼。
風雪捲起簾子,月色亮了又暗,秋露濃看到蕭柳的面容在陰影中起伏,眼神越來越冷。
「你給我滾。」他面無表情。
「我就算是滾,也得親自把你送到長安城後再滾」秋露濃說,
她絲毫沒有被冒犯的不悅,依舊笑吟吟,她才是手握蕭柳小命的人,犯不著動氣。
蕭柳沒理她,對著那張笑臉,眼神陰戾。
「在益州時,你想殺了尚大人再走,哪怕這之後會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