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5 頁)
兒掙扎時正好在她臉上劃了一道,雖然沒有見血,但也火辣辣地疼。
聽到她的話,惠兒掙扎地更厲害了,她的嘴已經被幾個小丫頭用毛巾堵上了,依然不停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唉,香霖,你就少說兩句吧。”看著在床上依然不停的掙扎的惠兒,香蘿急得團團轉,“這可怎麼辦好啊?”
“還能怎麼辦,先鎖倒柴房裡算了,什麼時候老實了,什麼時候在放出來唄。”香霖悠悠然道。“一個小丫頭也想一步登天,哼!”
如果不是聽了小祿子那天偷聽來的話,蘇謐都要忍不住佩服她了。
“這裡到底是主子的屋子,就這麼亂著也不合規矩。”蘇謐道:“如今總這麼把人按著也不是辦法啊,依我看不如先送到惠兒她自己的屋子裡,等她冷靜下來再說。”
“也只有這麼著了。”香蘿也想不出別的法子來。
幾個小丫頭照著吩咐把惠兒架起來。蘇謐見惠兒還是赤身裸體,隨手扯了一件床單把她圍起來。
“妹妹倒是好心,”香霖不冷不熱地說道。
“謐妹妹這也是為了我們采薇宮的體面,若惠兒這個樣子出去了,以後她還怎麼做人?便是我們主子臉上也不好看。”香蘿也忍不住道。
“她早就丟人丟到家了,做人?以後她還有做人的份兒?”香霖尖聲叫著,她對於惠兒搶了自己飛黃騰達的“機會”耿耿於懷。她毫無緣由地相信,如果今天承寵的人換作是她的話,一定會有不同的結果。
以後她還有做人的機會?這句話入了耳,蘇謐忍不住心裡一動,她有意無意地掃了香霖一眼,以確定這只是她憤恨之下的無心之語。
。
香蘿被搶白了一句,白了香霖一眼,也就不再說話,自顧指揮著那幾個小丫頭拉著惠兒向門外走去。
惠兒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再反抗了,她只是費力地掙扎著回過頭去望著那滿床的綾羅錦緞,和那灘在滿目流光溢彩中依然掩不住紅的刺眼的小小血跡,這裡是她一生最短暫的美夢實現又破碎的地方。
縱是蘇謐覺得自己已經是鐵石心腸,看到那個眼神也禁不住被觸動。
也許是因為她比屋裡的任何人明白,這恐怕是她最後一次看到這個女孩子鮮活的眼神了。
她閉上眼睛,蘇謐啊蘇謐,你看過多少比這個更加悲慘,更加淒涼,更加絕望的眼神啊,為什麼此時還要再同情呢?
難道你還不明白?
好好看著眼前的一切,你不能失敗,你不能落到像她一樣,決不能,你還有必須要做的事,你決不能失敗。
等她再睜開雙眼,已經淡若清風,無喜無憂。
“香霖姐姐是要和妹妹一起收拾這裡,還是回鄭娘娘那裡伺候?”她笑著問道。
“啊,娘娘那裡還讓我今個兒過去把衣服晾曬出來呢,瞧我這記性,就先勞累妹妹了。”不知道為什麼,香霖被蘇謐這會兒的眼神一看就覺得莫名地有點心驚,連去看惠兒熱鬧的心情都沒了,連忙找了個理由推託了出去。
蘇謐的目光順著長廊,望向惠兒的角房,的確,惠兒恐怕很難有以後了。她沒有方法救她,也沒有必要救她,惠兒她既然選了這條路,就應該明白失敗的後果,她所要做的,只是讓自己不要落到這一步。
第二天,宮裡的雜役傳來訊息,惠兒被發現在未央池裡投河自盡了。
對於惠兒是如何開啟了用重重的銅鎖從外面反鎖的房門,又是如何在只披著一件床單的情況下踏著雪跑到了遙遠的未央池,沒有任何人有興趣探究。
況且,衛清兒一直病著,而蘇謐在那天的晚上也睡得很沉很沉……
蘇謐所最後看到的,不過是尚儀局的雜役內監們抬著放置惠兒屍身的草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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