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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感覺對方的目光在盯著自己頭頂,他胡亂地點了點頭,先一步開了屋門,出去了。
蓮旦把小旦放到床上裡側,去給木盆裡兌上溫水,把布巾也備好了,站在旁邊等著。
陳霜寧洗漱完,接過他手裡的布巾時,蓮旦遞過去就連忙收回手。
對方應該是看了一眼自己,蓮旦也不確定。
弄完以後,年輕的男人說:“去睡吧。”
蓮旦聽話地往床邊走去,偷眼看向臺子上的陳瀚文靈位,又很快收回視線,乖乖地上了床躺下。
小旦這會兒已經睡著了,兩手放在頭兩側,睡得四仰八叉的。
這屋原本是陳瀚文的,他沒了之後一直空著。
蓮旦嫁進來前,陳老太找人把只能睡一個人的木板床,換成了現在能睡兩人的。
蓮旦身體瘦瘦小小的,和孩子兩個人一起,也只佔了一小半的床位,還留出來大部分空位來。
他背朝外,嚴嚴實實地蓋著被子,渾身緊繃地偷聽著背後的動靜。
腳步聲來到了床邊,蓮旦緊張地咬住了嘴唇,卻只聽到床簾被放下的輕微聲音,然後腳步聲就又走開了。
油燈熄滅,屋子裡一下子暗了下來。
蓮旦控制著自己的呼吸,讓它聽起來儘可能像是睡熟了。
過了好一陣,再沒聽見腳步聲,身邊也一直沒人。
這時候蓋著被子還是有些熱,蓮旦堅持了說不上多久,終於忍不住將被子往下推了推,悄悄起身扭頭去看。
在黑暗裡待久了,眼睛已經適應了屋裡的昏暗,能看清所有東西的輪廓。
看了一陣,蓮旦從床上坐起身來,茫然地往屋子裡四處瞅。
這昏暗的屋子裡,哪還有那陳霜寧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屋裡就只剩他和孩子了。
蓮旦躺回床上,想不明白陳霜寧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又是怎麼出去的。
他琢磨了一陣,睏意漸漸上湧,想要睡,卻又莫名地覺得詭異和膽戰心驚。
蓮旦小小的身影下了床,趿拉著鞋去把臺子上的牌位拿下來,熟悉的涼涼的觸感讓他有了些安全感,他細細的手指摸了摸上面刻的名字,又回到床上,像以往一樣,把牌位抱在懷裡,這才慢慢睡熟了。
應該是在後半夜時,蓮旦做了個夢,在夢裡他又一次回到了靈勻寺,看見那個屍塊散落、血肉狼藉的院子,他知道自己在做夢,卻怎麼都無法從夢中逃離。
不知為何,那種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竟真實得不像夢境,直衝鼻端。
還有些奇怪的嗚咽似的聲響。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青梅色長袍,頭髮束在頭頂的男人出現在院子裡,冷冽的月光照亮他的臉,那張臉上只有輪廓,沒有眼鼻口唇,竟是平的。
在看清的那個瞬間,蓮旦驚恐地“啊”了一聲,急速喘息著驚醒了過來。
蓮旦一醒過來,茫然了一陣,就下意識抱住懷裡的牌位,蜷縮在了被窩裡。
身邊,小旦的呼吸勻長,睡的很香。
確實只是個夢,蓮旦的心跳漸漸平緩下來。
突然,他覺得有些不對勁,扭頭往床外屋子裡看去。
透過半透明的床簾,他看見,一個人影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一動也不動,詭異極了。
蓮旦剛平復的心又瞬間揪了起來,儘管看不清那人影的長相,但只看身形,便能認出那是據說死而復生回來的他的夫君。
蓮旦死死咬住嘴唇才沒驚叫出聲。
登徒子
蓮旦一夜都沒睡好。
早上起來時,窗邊坐著的人已經不見了。
蓮旦給小旦換了乾燥的褯子,估摸著孩子也快醒了,就抹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