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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兒微微皺眉，昔日的不堪彷彿又在昨日，神情有些異樣，老鴇早在一旁見到來了兩個新客人，急忙過來招呼，恰巧柳絮兒背對鴇兒，聞聽一驚，此人正是讓她恨恨不已的人‐‐李媽媽，柳絮兒身軀微微抖動，雖然燕青的易容術很妙，但柳絮兒不敢確定是否能被識破。燕青感覺到柳絮兒的擔心，輕咳一聲道：&ldo;我們是杭州府來的舉子，早聞聽&l;翠紅坊&r;的師師姑娘色藝冠絕天下，慕名前來，只求一睹芳澤。&rdo;早將一錠黃金塞入鴇兒手裡，鴇兒雖面有喜色，口中卻道：&ldo;我這裡非只師師一人絕色，尚有秦如煙、柳絮兒……&rdo;，柳絮兒聞聽渾身俱震，鴇兒原本以為這花花公子正被一旁的酒色喧天所迷醉，此時卻多看了柳絮兒兩眼，燕青怕被鴇兒看出哪裡有破綻，急忙擋住鴇兒視線，低聲道：&ldo;我們只求見師師姑娘，不論多少銀兩。&rdo;那鴇兒並未識破柳絮兒，收回視線怏怏道：&ldo;我這女兒脾氣有些古怪，卻不是隻花銀兩就可見到的。&rdo;用嘴一噘四周道：&ldo;這裡哪一個不是腰纏萬貫為師師而來，卻無一人得見。&rdo;燕青笑道：&ldo;竟有這等事，你這鴇娘無法指使手下的姑娘，豈不怪哉。&rdo;鴇兒並不動怒，淡淡道：&ldo;他人都道我有棵搖錢樹，豈不知難搖得很，還要但許多風險，我到願折些本錢，將此女賣掉。&rdo;燕青淡淡道：&ldo;只怕皇上不肯罷！&rdo;鴇娘聞聽大驚失色，顫聲道：&ldo;客官不要胡說，這裡是京師，不比你江南。&rdo;此時柳絮兒粗聲道：&ldo;卻不知師師姑娘如何才能見客？&rdo;鴇兒皺眉暗道：&ldo;瞧背影還不錯，豈料如此粗聲，相貌也好不到哪去？&rdo;只怕更難見師師，還是賠笑道：&ldo;我這丫頭自恃才高，有琴棋書畫四題擺在這裡，能答對一題者即可面見。&rdo;

二人無奈跟著個丫頭來到一空房間，桌面上擺著四塊竹板，那丫頭道：&ldo;試題就在竹板朝下的一面，公子請任意抽取。&rdo;那丫頭討厭柳絮兒脂粉太重，只是看著燕青說話，燕青呵呵一笑道：&ldo;我便來提公子抽上一抽，看運氣如何？&rdo;走向前，翻開第二塊竹板，寫著&l;棋&r;字，丫頭抿嘴笑道：&ldo;祝公子好運，這第一題若答錯了，就沒有機會了。&rdo;說罷走到桌前，拉開一個暗板，赫然是一塊棋盤放在上面，已經擺了不少的黑白子。燕青詫異道：&ldo;怎麼！解棋局嗎？&rdo;丫頭狡懈的一笑：&ldo;公子先說出這句棋的名稱。&rdo;柳絮兒急道：&ldo;師師何時又喜歡上了下棋？&rdo;丫頭瞪視柳絮兒道：&ldo;你是來答題，不是來出題的！&rdo;這丫頭是新來的，柳絮兒並不認識。燕青無奈走向前，偷偷塞給丫頭一錠大銀道：&ldo;姐姐行個方便，我們主僕共答可否？&rdo;丫頭高興道：&ldo;你把外面的人都叫來也可以，不過只能說一次。&rdo;

燕青仔細看去，燕青雖然也會下棋，但功力有限，&l;鐵叫子&r;樂和是此道高手，可惜不在眼前。燕青忽然看到棋盤上有星星點點暗紅色的斑點，腦中驟然響起樂和曾經大大感慨地名篇&ldo;嘔血篇&rdo;，脫口而出道：&ldo;這是王實甫和天山老人的傳世名局&l;嘔血篇&r;。&rdo;

那丫頭豎著大指贊道：&ldo;果然不凡！&rdo;燕青高興道：&ldo;如此可以見師師姑娘了。&rdo;丫頭微微一笑道：&ldo;即識得棋局，且破解來看看！&rdo;柳絮兒怒道：&ldo;什麼規矩？捉弄人嗎？&rdo;丫頭冷笑道：&ldo;不服氣可以走嘛，沒有人強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