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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弛啊,你要去找道人葬賺錢啊?」厲香笑著問他。
「香姨,我正是這麼想的。昨天我和厲蘇去的禁地,一下就找到了兩個旱魃和兩個道人葬,我覺得還會有。」柳一弛一臉正色地說道。
厲蘇翻了一個白眼,虧他以前還以為這人不為金錢折腰,這下他知道了,原來是價錢沒給夠。
「小一弛真不錯!賺錢還知道拉上我們蘇蘇。」厲香笑呵呵地說道,她用眼神示意兒子說道:「蘇蘇啊,小一弛都跑過去叫你一起去賺錢了,你也吃得差不多了,走吧!別忘了你還有屍骨草的任務沒完成呢!」
「娘……我的親娘誒……」厲蘇擠著牙齒說出這幾句話。
「叫啥娘!」厲香眼睛一瞪,「你瞧瞧小一弛看著我們吃野菜和米湯,多心疼咱們啊,現在有賺錢的機會你還不多珍惜。」
厲香坐在輪椅上去推厲蘇,「走啊,走啊,快走快走,這野菜餅有啥好吃的!吃了一輩子還沒吃夠?你娘我偶爾也想嘗嘗肉的味道!」
「香姨你放心,這次去禁地我一定好好努力,保證帶回好幾個道人葬回來!」柳一弛拍著胸脯保證道。他一說完,就拉著厲蘇一把走到火螢旁邊,「上去吧,我們走!」
等兩人一走,厲香帶著笑意說道:「小一弛這孩子真可愛!」隨即她從收袋裡拿出三張肉餅和一盤醬牛肉,這是她在發覺屋外動靜的時候急忙收起來的,舒服地感嘆一聲,「幸虧我把肉收得及時,要是被蘇蘇那孩子收進了他的收袋,這肉就沒我的份啦!」
厲蘇哪能不知道她孃的性子,但是礙於柳一弛在場,他只能默默看娘親演戲。
一路上,柳一弛看著厲蘇憂愁的模樣,自覺良好地寬慰他道:「厲蘇,你放心,禁地裡保管還能找到道人葬,道人葬比屍骨草更值錢吧?對了,香姨今天的狀況是不是好多了?」他回憶起了第一次見到厲蘇娘親時的狀態,白髮、說話上氣不接下氣、還癱瘓在床,今天坐在輪椅上的厲香卻臉色紅潤,人看著也精神。
厲蘇一愣,隨即說道:「你拿道人葬去賣,相生和不言就沒意見?」
「那就多找幾個唄,賣一部分留一部分。」
「你當道人葬是春天裡的小白花小黃花啊,漫山遍野都是?」厲蘇扶額,「無論大家族、小家族,根本就不允許道人隨意在外圓寂,道人只能死在自家的道人葬裡。昨天咱倆能找到兩個道人葬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純粹是運氣好。」
柳一弛被厲蘇說得一愣,「不管,咱出都出門了,今天再去碰碰運氣。」
厲蘇幾乎是被柳一弛給拖到了昨天的禁地裡。
望著那兩個鮮紅的「禁地」兩字,厲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虧得還叫禁地,不僅讓人有去有回,還有人想來兩回……」
「別這麼說,這種話就是flag!」
「flag是啥?」
就是恐怖劇裡配角死之前的發言。柳一弛在心裡補充說道。
柳一弛朝著立著「禁地」兩字的石碑拜了兩拜,「麻煩保佑我和厲蘇平安歸來!」
厲蘇:「……」拜禁地的還真是第一回 見。
(禁地:我也是第一回 見。)
眼下還早,被列為禁地的森林不像昨天傍晚那樣陰森森的。正午時分的春日陽光,照得人暖洋洋的。
空氣也不像昨夜起霧時那般濕潤,地上的落葉踩上去嘎吱作響,聲音都是脆脆的。
柳一弛按照羅盤的指示,找到了昨天他挖旱魃的地方。地上那兩個旱魃的坑還十分顯眼,過了一夜,坑裡有些掉落的樹葉。
「我們沿著坑的附近找?」柳一弛手中拿著羅盤問道。
「請。」厲蘇手一擺,直接讓柳一弛開路。
兩人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