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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越王的故事?”等上了岸,司馬蘅便緊跟在劉曜身邊,不理會三五投來的不滿眼光。
“你想聽?”劉曜有些意外:“那並不適合你。”
司馬蘅昂起頭:“我覺得越王是個英雄,這應是英雄的故事,我很想聽聽。”
“越國被吳國打敗,越王勾踐發誓要報仇。於是他與另一大臣甘當人質留在吳國,服侍吳王夫差。後來過了三年,吳王把越王放了回去。越王思安居危,他把苦膽掛在室內,吃飯前一定要先嚐苦膽。睡覺時候身下墊著柴草,以使自己警惕,不喪失報仇雪恨的決心。可是吳對此卻毫不警惕,最終越王大敗吳國,吳王不得不與越王議和。”劉曜慢慢的講來。故事簡短,但卻把甘木兄妹都吸引了過來。
最後,甘木冒出一句話:“那如今我們漢王打敗了晉王,也得警惕,不能讓晉國再來把我們打敗。”
甘木的話讓劉曜與司馬蘅都是一愣,然後兩人齊看向他。
甘木無心說的一句話,他說完也沒有意識到什麼,只是抬頭看劉曜與司馬蘅都停下來看他,便也一愣,不安的摸了摸頭:“我,我可是說錯了?”
劉曜看了一眼司馬蘅,然後微一咳嗽;“無,只是不想甘木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甘木咧嘴一笑,不再多語。
這只是前人的一個故事,至於裡面究竟經歷了怎麼樣的磨難,在後來評說時,也只是用簡短几句話概括,這讓司馬蘅覺得有些悲涼。但她還是被這樣的故事打動,於是若有所思的又問:“越國雖說先被吳國打敗,在養精蓄銳過後,吳國卻敗了。世事無絕對,那麼敗的一方或許有一天也會贏,對否?”
“然也,若晉國再出一個勾踐,那麼,也許有一天也能打敗我們胡人。”劉曜回過頭,嘴角含笑的看著司馬蘅:“但勾踐終歸只有一個,哪能輕易又再出一個來?”
司馬蘅被劉曜的笑意刺得有些眼痛,她第一次覺得她與他是不一樣。他是胡人,而她是晉人,兩人的立場本就不一樣,雖日常相處不礙,但真正國家利益時,就顯出異樣來。
“然,晉國還有一人,相信能比勾踐。”劉曜卻是話峰一轉。
“誰?”司馬蘅一驚,忙問道。
“宰相,司馬睿。”劉曜回道,他的神色平靜,似乎只是以事論事:“晉朝司馬睿素來有美名,他的聰慧能幹,乃晉朝希望所在矣。”
司馬蘅心跳如雷,她也知她這個兄長能幹,但不想被劉曜給予這麼高的評介。她有些雀躍起來,若真是這樣,她晉朝復興便有望。只是轉念一想,她的君父已被送到極北之地,那晉朝已無國君。她的君父先前又無立太子,這晉朝就算復興,那國君之位又當如何?
“阿蘅,你覺得我說的可對?”劉曜回頭看向司馬蘅。
司馬蘅有些心虛的搖頭:“我一介女子,哪知這些。”
“是我愚昧了,以為你姓司馬,就會認識晉朝司馬睿。”劉曜又笑了起來,他的笑一如以往的溫和淡定,似真的只是無心。
劉曜雖這樣說,但司馬蘅總覺得他話裡似乎有深意。他沒有過多的追問她的來歷,只能說他君子,但不能說他是傻子。
涪翁的屋子如村裡的屋子無兩樣,但可能因一人住,卻是要更小一些,只有兩間土屋,但屋頂卻建得高了一些,使屋裡的光線亮堂許多。
對劉曜與司馬蘅的到來,他並不意外。他招呼司馬蘅坐在他的身前,然後幫她把了把脈,最後道:“嗯,恢復的不錯,只是最近一段時間最好不碰涼水為好。等過一年半載,身體裡寒氣才會慢慢被祛退乾淨。”
司馬蘅點點頭,道了聲謝。
“聽涪翁之言定不會錯,他的醫術可是少人能及的。”劉曜似怕司馬蘅不把涪翁之言當回事,便又這樣鄭重的叮囑了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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