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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層臺階坐下，小腿還在水裡，開口與她說話：&ldo;司同學也想來試試？&rdo;

司零慢慢走到他近側，說：&ldo;先生泳池裡的漂□□味道過重了，像這樣的室外小型泳池，我建議先生使用三氯異氰尿酸，殺菌效果更好。&rdo;

鈕度一笑：&ldo;我以為你會說，游泳池不好，大海更好，然後給我推薦個好去處。&rdo;

司零還真的思忖了：&ldo;這邊的潛水都是面向遊客的，先生最好還是租船出海，或者到賽普勒斯、馬爾他，以色列南部有個叫埃拉特的小地方在紅海邊，這裡的人也很喜歡去。&rdo;

&ldo;不再加一句話？&rdo;

司零等著他把話說完，鈕度抬頭看向她：&ldo;比如，&r;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帶你去&r;。&rdo;

司零決意無視掉他微妙的語氣，說：&ldo;地方並不難找，導航也可以找到。&rdo;

鈕度一扯唇角，看向了別處：&ldo;司同學的深潛一定很不錯吧。&rdo;

&ldo;其實，拖著個氧氣罐潛水並不太有意思。&rdo;

&ldo;那什麼才叫有意思？&rdo;

&ldo;沒有任何輔助工具的潛水，或者說，把自己浸在水裡，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見，只需要提醒自己時間過了多久，只需要想一件事，活著。&rdo;她的語氣如此誠實坦蕩。

鈕度過了片刻才接話：&ldo;我倒想體驗體驗，當你的病人是什麼感覺了。&rdo;

司零說：&ldo;醫生都好管，我不例外，比如，先生現在應該休息了。&rdo;

鈕度再次抬眼：&ldo;學生物你最懂怎樣對身體好，作息應該都很規律。如果明天就是投資大會，你的精神會不會受影響？&rdo;

她毫不意外，自他稱呼她&ldo;司同學&rdo;開始，她就知道他已經查過她了，明明在車上她對鈕天星說自己是個上班的。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有多少人有本事聊天時把別人套得底朝天自己卻守口如瓶呢？如果鈕度沒察覺到這個，她才要小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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