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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她便跪了下去,長磕了三個頭。
站起身時,腳邊卻落了個物什兒。
謝杳四處望了一眼,不動聲色將其拾起,一面往回走,一面在袖中將那物什兒一點點拆開,末了裡頭只一張捲起的字條——醜時於謝府舊院,一事相求。
甫一進府,謝盈便跪到她面前來,兩眼哭得紅腫成了桃子,只道是自己辦事不力,她趕到鎮國公府時,沈夫人已然故去多時,而她被扣押下來,直待到今日巳時才被送回來。
謝杳接過她高高奉上的那枚玉佩,親手將她扶起。雖是拿準了太子不會對謝盈動手,可心裡多少還是擔憂的,如今見人好端端地回來了,已是慶幸。
「我都未能如何的事情,怎會怪罪於你。」
謝大人和夫人早便為謝杳提了一口氣,見她並未如所料想的那般全然崩潰,心下反而更不是滋味起來。
謝杳惦念著那張字條——所幸有這麼一樁事給她個念想——便道是要去舊府住上兩日,謝夫人雖覺不妥,也不忍再拒了她。
謝杳當夜便住回舊府,此舉饒是太子也未曾多想,只當她是舊地舊景感懷故人罷了。
子正三刻,謝杳披衣而起,往後園去,恍惚間還當是那幾年,還當是牆的那頭仍有人相候。
子時剛至,隱隱有窸窣的聲響,她一扭頭,便見一黑衣人翻了下來。
那人朝她單膝跪下,將面上的黑紗扯下,「遲舟見過謝小姐。」
謝杳認出這是沈辭往常身邊常帶的人,一時心中五味雜陳——他怕是還不知沈辭這回是如何輸了個徹底的。
果然,遲舟說是被沈辭派到了別處去,今日回京匯合,誰知甫一回京,便聽到了這個天大的訊息,這才一直候在鎮國公府附近,伺機而動。
謝杳同他各自有所隱瞞,是以謝杳見他言辭含糊,也未再過問將人送出京城後,能如何安置。
「謝小姐若是能換得太子身上令牌,世子這一路定當暢通無阻。」遲舟將手中仿製的令牌恭敬奉上。
謝杳接過來翻看,同印象裡太子身上那枚確是瞧不出甚區別來,「五日後找我來取。」
「謝小姐打算何時行動?」
「大婚當夜。你自去救人出來,剩下的我會安排。」
遲舟欲言又止,終只是道:「大婚之時,東宮的守備怕是會更森嚴。」
謝杳微微頷首,「可守備的,不是地牢。」
太子大婚茲事體大,尤其是這個議和的風口浪尖上,明面上的人都盯不過來,如何分得出精力去盯著地牢?
更何況大婚當夜,即便是發覺沈辭被劫,太子也不能大張旗鼓去追。
作者有話要說: 問:如何解釋這種那啥啥的局面?
謝杳:眾所周知,蹴鞠比賽中,蹴鞠飛過來擊中甲方並彈進甲方球門,是要給乙方計分的。
問:所以你就是那個被蹴鞠砸了的?
謝杳:不,我就是那個蹴鞠。
第11章 大婚
謝杳在舊府待了足足三日,一日比一日緘默。第四日,她起了個大早,認真梳妝打扮了一番,叫了馬車,去到東宮。
太子見她來還是有幾分驚奇的,況且還是一個收了渾身尖刺的她。
謝杳行了禮後直奔主題道:「試禮服。」
太子聞言不由眉眼一彎,叫宮人去取早便備好的吉服。
謝杳一面抱著衣裳往裡頭走,一面淡淡道:「往前看罷。」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太子卻放下心來,只當她是果真放下了的,不由得一笑,朝裡頭試吉服的人道:「杳杳,孤願意給你你想要的一切,護著你過完這一生。你能看開,孤很歡喜。」
吉服意料之中地合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