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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以孝治天下,是以江和豫就算是再暴躁你要聽夫人的話。他一口氣沒出的完,眉毛倒豎,簡單提了,「這小子要好好教訓,不然日後就成了一禍害。」
老夫人這才看見坐倒在地已經昏迷過去的江喬辭,心裡一驚,伸出的手都在顫抖,「都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把喬哥兒抬進去,請大夫過來看看!」
小廝連忙低頭,幾個人一起將江喬辭抬進去。
江喬辭是承恩侯府唯一的男丁,如今傷成這樣,老夫人差點就背過氣去。「都給我進去,要是喬哥兒真出了什麼事,我頭一個饒不了你。」
眾人進去在前廳等著,老夫人坐在暖炕上,雙手撐著紫檀木刻纏花柺杖,雙眼緊閉,嘴唇深深的抿著,底下的人也不敢說話。
來回走動的丫鬟婆子都吊著一口氣,行動間沒有一點聲音。
大夫很快就被請來,看過之後說,江喬辭受的都是皮外傷,嚴重的是在腹部,肋骨斷了一根,不幸中的萬幸是沒有傷到脾臟。不過接下來都要躺在床上靜養,千萬不能再磕著碰著。
剛剛江喬辭渾身是血的被抬進去,已經將老夫人嚇著,現在聽到他不傷及性命,老夫人很快鬆了一口氣,唸了幾聲「佛祖保佑」之後,讓身邊的陳嬤嬤將大夫送出去。
等屋子裡沒外人之後,老夫人的臉一下子拉下來,問江和豫,「你怎麼就把孩子打成這樣!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
江和豫心裡也鬱悶,將事情都說了一遍,而後將桌子一拍,「今日打斷他一根骨頭都算輕的,日後他要是再敢去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我就……我就當沒有這個兒子。」
李氏都快要笑出來,硬生生地憋著,裝成賢妻良母的樣子,「侯爺,快別說這種氣話。」
江婉容一直沒吭聲,她看向老夫人,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彈著杯壁。
「容姐兒,你有什麼話想說?」老夫人掃了她一眼後,問。
江婉容將手交疊放在腹前,頸背挺直,臉上平和卻透出一股氣勢,讓人不敢小瞧了去,「我覺得這件事情發生的蹊蹺。」
「哦?你且說說。」老夫人眼皮子都沒有抬。
「喬哥兒進賭坊的確是他的不對,他才去過一次就被我發現,他也保證不再進去。怎麼去了一次就剛好被人識破身份,又剛好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江婉容頓了頓,將腦子裡的線捋清,「他金貴也是我們府中的人看得重,出了這麼道門,當真還有那麼多人認識他?可偏偏事事都發生了,裡面透著古怪,怪不得不讓人多想,我覺得此事是有人故意在針對我們侯府。」
李氏的手一抖,滾燙的茶水直接潑在手背上,她也不敢動彈,趁別人不注意,用帕子抹去,之後才說:「外面不都是在說喬哥兒嗎,怎麼是針對我們侯府?」
「喬哥兒才多大,就算與人結了仇結了怨,至於這麼大費周章地來對付一個孩子嗎?」
江婉容輕輕瞟了李氏一眼,彷彿李氏問的是一個再愚蠢不過的問題。
老夫人將事情看得七七八八,看江和豫捏著拳頭陷入沉思,心中有些失望。這也算不上是什麼高明的伎倆,連容姐兒都看得透,他卻轉不過彎,還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打成這樣。
她頓感疲憊,肩膀微微下塌,蒼老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行了,都回去吧。李氏,明年容姐兒就要出嫁,我教她管理中饋再多,也不如實際練練。廚房的事情就暫時交給她管著,也當是練練手。」
「老夫人。」李氏面上驚訝,直接站起身。
老夫人也沒有解釋,看向李氏的目光中透著凌厲。李氏心頭一跳,雙手扯著手中的帕子,擠出一個笑來,「兒媳知道了。」
「你知道便好。」老夫人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而後就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