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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為何尊貴如郡主者,卻猶帶幾分春閨幽怨?
宮鶯百囀愁厭聞,梁燕雙棲老休妒。
對一咋小已開情竇的女子來說,深宮寂莫便是她最大的敵人。
原本無奈的習慣了這樣的日子,江都郡主是個文靜溫婉的女子,從出生到現在,幾乎沒做過出格的事,朱元樟對朱家子女嚴格的家教也不容許她有什麼離經叛道的舉動,她就像一隻溫順無害的小綿羊,默默的接受命運的擺佈,自小讀詩書,調素琴,學女紅,默默的等著皇祖父給她定下出嫁的日子,然後穿上鳳冠霞帔,按皇家的禮儀,下嫁給長興侯耿炳文的兒子耿塔,然後相夫教子,無風無浪的過完此生。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女人世世代代不就是這麼過來的麼?
可是”陳鶯兒的一番話,卻如開啟了一個魔盒,盒子裡的魔鬼從裡面跳了出來,頃刻間便將她的心房佔據。一種莫可名狀的瘋魔念頭不可抑止的在心中萌芽,滋長,,
我已碰了他的”那裡,我的婦德已經被汙,怎能再嫁耿增?這世上我唯一能嫁的,恐怕只有那個蕭凡了吧?
蕭兒,”是個怎樣的人呢?
想到武英殿前,那個年輕男子臉上儒雅淡然的微笑,翩翩君子般的風度,還有那泰然自若,從容不迫的神態,讓人忍不住打心底裡感到溫暖舒服,芳心忤然跳動,想到這裡,江都郡主俏臉愈發紅豔欲滴,霞染雙頰。
聽說”他還未娶夫人,那麼我與他有沒有可能”
江都郡主幽幽嘆了口氣。隨手摘下身旁一株桃樹上的一朵盛開的桃花,她咬了咬下唇,文靜的目光中忽然多了幾分羞色,黑亮的眸子頗帶幾許心虛的瞄了瞄四周,確定周圍無人後,便小心翼翼的用纖指將手中桃花的粉色花瓣兒一片一片的摘下小嘴低不可聞的喃喃念道:“去,不去,去,不去
最後一片花瓣摘完,結果是:不去。
江都郡主楞了一下,接著小臉一垮,俏容頓時變得無比失望。
女人要賴是天生的,不但跟別人耍賴,跟自己也可以耍賴的,溫婉如郡主者也不例外。
江都郡主再次咬著下唇,瓊鼻輕哼,自言自語道:“剛才不算,再來一次。
說罷她彷彿對自己的耍賴行為也感到不好意思,於是掩嘴低低笑了兩聲,然後便又摘下一朵桃花,開始默唸:“去。不去,去。不去
結果揭曉,還是不去。江都郡主氣惱的將手中的殘瓣狠狠往池塘一扔,然後簌的一下站起身,哼道:“為何不能去?鶯兒說過,女人的幸福,自己也能爭一爭的!我偏去不可!再說”哼!再說我是去看皇弟,與他何干?我,只是順便問問皇弟他手下的臣子為人品性如何,做姐姐的關心一下皇弟,不行麼?”
一番自欺欺人的解釋過後,江都郡主銀牙一咬,終於下了定了決心。
“墨玉,墨玉!死妮子,又跑哪兒去了?”
“郡主殿下,奴婢在。”侍女墨玉自花間輕俏轉集,襝衽禮道。
江都郡主俏臉已恢復了文靜的模樣,清冷道:“去,準備車馬鸞駕,我要去東宮,,看看皇弟。”
“是
波光粼粼的池塘,數片粉色的桃花瓣兒隨著微漪徐徐輕曳,池水桃花相映紅,”
東宮偏殿。
朱允煩穿著一身明黃便服,正在等著蕭凡。
朱元璋決定暫緩削藩之議,這讓朱允墳有些不安,他怕削藩從此擱置下來,待到朱元璋百年之後,這個問題若由他去解決,可就比現在麻煩了百倍千倍。
朱元璋是諸王的父皇,他有這個魄力一紙令下,諸王俱從。
可他朱允墳即位後算什麼?他只是諸王的侄子而已,有什麼底氣給皇叔們下命令?皇叔們會聽他的嗎?皇祖父若龍御歸天,諸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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