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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的安靜退出庭院,小二依舊覺得剛剛所見可謂奇景。要知道,莊主喜靜,這庭院除了莊主之外再無他人居住,就是送膳食進來,也都是送上來之後立即離開,等之後再來收拾,現在卻讓喬公子入住,這意味著什麼?
身為一個現代人,不管真實與否喬晨楠都接受著人人平等的思想長大。來到這邊,他不會天真的去和底層階級的人手拉手的說人人平等我們是朋友,他也不會愚蠢的跑到高層階級面前不知所謂的喊著要自由要民權。
但無論如何,二十一年的生活環境對喬晨楠的影響是巨大的,他再怎麼認清自己處的位置,感受也不可能有本土人士的那種深刻,所以,對於西門吹雪的態度,他只是覺得,讓西門吹雪當成朋友感覺還不賴,而不會覺得是種令人震驚的殊榮。
食不言寢不語,兩人在沉默之中用完了早膳,並沒有立即啟程,而是等半個時辰之後才上馬離開。擅醫之人懂得養生之道,而西門吹雪,並不是個會虧待自己的人。
路程並不算遠,兩人在中午時分就到了一處宅院,宅院並不算大,但也算不上小。乾乾淨淨的,格成六個板塊,前方是客廳還有客廳之後的廚房,中間是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中有著一口井,井前,一顆高高的白楊樹挺拔聳立著,小院後方則是四個獨立的庭院,西門吹雪和喬晨楠就入住在其中之一,種滿了翠竹的竹苑。
午後時分,正是昏昏欲睡時,喬晨楠卻在伺候著西門吹雪沐浴。幫著西門吹雪套上最後一件外袍,喬晨楠在心底為自己默哀,才多久的時間啊他竟然對這些事情那麼熟練了,甚至不需要西門吹雪開口他就自覺的備好衣衫入門伺候著了,這樣的奴性要不得啊有木有?!
取過放在一旁的劍,西門吹雪看著低著頭的人,聲音淡淡,&ldo;留在這裡。&rdo;
抿了抿唇,剋制住要一起去的欲衝動點了點頭。目送著西門吹雪離開,喬晨楠站在原地久久不動,他知道西門吹雪這次出門很可能會殺人,他也知道,想要儘快適應這個世界的殺戮就必須先多看,沒有什麼比直接面對來的更快習慣了。他想跟著去的,可是不行,沒有武功的他是累贅,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突兀的茫然在心間彌散開來,一時間竟讓他覺得失去了走下去的目標。已經幾個月了,他卻依舊一事無成,按照這樣的速度,他要多久才能夠向前邁一步?要多久,他才能回家。
[天機,除了現在這種方法能夠增值外,沒有其他方法了嗎?]太慢了,他需要往前邁一步,哪怕只是小小的一步也好,這樣他才能讓自己繼續擁有希望。
已經逐漸黯淡下去的陽光落在門外的庭院裡,微風吹過,竹葉相互摩擦著發出沙沙的聲音,絲絲蒼茫編織成網,鋪天蓋地的籠罩下來,逃不開的絕望蔓延,令人窒息。
[有。]
比嘆息還要輕的回答,帶著隱蔽的不願和無奈。
[什麼?]雙眼一亮,綻放出希望,濃濃的期待讓天機無法拒絕。
這一次,沉寂了很久,天機那略顯機械化的聲音才在屋內響起,空空的有幾分虛渺。
[內虛外補,死而後生。]
作者有話要說:請表鄙視俺家兒子的尤桑,畢竟每個人每個月總是有那麼三十天處於生理期o(≧v≦)o☆、陸小鳳卷
天幕已經完全拉黑,空中,彎月如鉤似掛在了高高的樹梢上,銀白色的光籠罩下來,朦朧而又清晰。
西門吹雪依舊是那一身白衣,乾淨的完全看不見半絲血腥氣,腰間的長劍在夜色中更顯漆黑。
才踏入庭院,西門吹雪的視線就看向了院中涼亭處,那裡,少年環抱著雙膝仰著臉望著彎月,還未乾透的髮絲糾結成一縷縷的在晚風中微微飄動,一向愛笑的他此刻平靜極了,本就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