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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梯，沈識跟在寇窈身後護著她，生怕她不慎踩空。石梯兩側時不時爬出些蟲蟻，在寇窈腳邊繞上一圈再依依不捨地爬回去。

長生木下，正在商議成婚之事的莫如霜與大長老也等回了他們。寇窈問道：&ldo;大長老，約摸著十八｜九年前有多少人私闖過蟲谷，您還記得麼？&rdo;

大長老啐了一口：&ldo;鬧騰的人這麼多，一年裡的我都記不全，還十八｜九年前的呢！&rdo;

就這幾個月，想要去蟲谷訓蠱的就有十幾個，眼下還有七八個受了傷未醒過來的等著寇窈整治。

寇窈繼續問道：&ldo;那沒從谷裡出來或是出谷之後不知所蹤的有誰？您再想想，估摸著是姓白。&rdo;

愛鬧騰去蟲谷的族人著實不少，但連命都不要死在裡頭的卻鮮有。且蠱苗避世不出，族中世世代代就那麼些人，少了誰估計也記得清楚。

&ldo;姓白……&rdo;大長老捋了捋鬍子，眯起眼睛道，&ldo;好像是有那麼一個進了蟲谷就沒出來過，因著冒犯萬蠱死在蟲谷之中太令人不喜，長生木上都沒有他的名字。&rdo;

他將目光轉向莫如霜：&ldo;好像在你十四五的時候，那小子還總煩你。&rdo;

莫如霜皺起眉，終於在犄角旮旯的回憶裡扒拉出來了一個不討喜的人：&ldo;是不是那個……白琅？&rdo;

那是個天賦一般卻心氣極高的人。在莫如霜出生後十幾年，苗疆都沒有新的大巫或是巫女出世，因此很多人都覺得巫女會挑一個普通族人繼位。

大多數族人都對此避之不及‐‐畢竟沒有蠱王便是沒有天賦，沒有天賦卻能管理族中便會被大多數族人刁難瞧不起。

而白琅卻是個異類。他對權力有著超乎尋常的渴望，甚至想透過迎娶莫如霜討好巫女以便繼任大巫，不過莫如霜不喜歡他。他武功蠱術俱是平平，卻格外高傲，看不起其他人。

直到巫女前往瀘州診治當時身子不太好的寇謹，一時興起給莫如霜口頭上定了個親，白琅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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