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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識想，我得保護好她。

她見不慣苦難，他便將所有苦難都抹平；她喜愛玩樂，他便讓處處都歌舞昇平。他要讓寇窈可以肆意看遍各處的風景，也要讓她身居金屋高堂也不覺拘束。

寇窈用苗語嘰裡咕嚕和長生木上的木牌說了好一會兒話，才想起身邊的沈識。她回首撞進沈識溫柔又熱切的目光中，不知為何竟覺出了一點羞澀，對他道：&ldo;走，我們去看毒經。&rdo;

竹樓的階梯格外輕巧，卻也格外有韌勁。毒經放在最盡頭的那間屋子裡，沒有絲毫遮掩‐‐這東西自身便是最大的利器了，尋常人碰上一碰便暈死過去，甚至很難拿出這棟竹樓。離了這兒不久字跡便散了紙張便化了，拿出去也沒用。

只是蠱苗萬毒萬蠱都出自蟲谷，甚至連長生木都是第一任大巫從蟲谷中挑出的樹苗，毒經也能絲毫無損地待在那裡，那個叛徒估計也是鑽了這個空子。

寇窈看著摞起來能有長生木那麼高的毒經犯了難。記憶太過久遠，她已經忘了曾經那個&ldo;實鳳虛龍&rdo;是在哪一卷哪一頁看到的，得慢慢找過去。

若是能讓族中人一起看便好了，寇窈哀嘆一聲。可是不成，知曉其上之法的人多了，毒經便不再是族中之寶，稍有不慎便會成了天下的禍害。而且族中人也不一定能看懂。

不過好在她看得快，還能揪著沈識幫忙。寇窈拽了拽沈識的袖口：&ldo;沈識，你碰一碰毒經，看看會不會暈倒。&rdo;

沈識：&ldo;……&rdo;

他驀然想起以往得罪了寇窈被她試藥的日子，心中有些不寒而慄，艱難道：&ldo;為何你覺得我不會一定暈過去？&rdo;

寇窈哼哼唧唧道：&ldo;你日日同我唇齒交纏、肌膚相親的，同喝我的血也沒什麼兩樣了，八成不會怕這個了……&rdo;

她越說越覺得羞，聲音也低了下去。沈識沒料想還有此等功效，有些新奇地問：&ldo;以往大巫巫女們多的是露水情緣，那能碰毒經的豈不是多了去了？&rdo;

寇窈道：&ldo;你都說了是露水情緣，根本相處不了多少時日，哪裡能沾到什麼好處……能碰的也就是相處久了種下情蠱的愛侶，又不會背叛。&rdo;

&ldo;而且，而且……&rdo;寇窈的聲音又低了下去，&ldo;你以為旁人都像你那般喜歡用唇舌……麼？&rdo;

有時候床笫之間，她是真的感覺沈識將她當成了蜜，細細品味，啜飲。

沈識笑了聲：&ldo;所以我們阿窈還真的是個大有益處的小蜜罐子……不過話說回來，歷任的大巫和巫女們在同露水情緣行歡時還要專門顧忌著這些？那豈不是失了很多樂趣？&rdo;

聽著他越講越不像話，寇窈狠狠剜了他一眼：&ldo;住嘴！&rdo;她隨手將一卷毒經塞到沈識手中，見他確實沒暈過去才繼續道：&ldo;你瞧瞧能看懂麼？&rdo;

明明他是認得苗語的，可此時各種鬼畫符交纏在一起，他卻什麼都看不懂。寇窈見他沉默以對，好心提了一句一個很是偏門沈識卻知道的陣法：&ldo;你順著陣法走勢看看。&rdo;

這次沈識總算能辨認出寫得什麼了。他很是驚奇地問：&ldo;不會每人留下的毒經都有不同的解法，解開之後才能看吧？&rdo;

寇窈道：&ldo;雖說聽起來很讓人不可置信，但確實如此。大巫和巫女脾氣一個賽一個的古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