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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鷹停止了全身所有的活動,包括睜眼、呼吸等等,以免引起這類特級高手超乎常人的靈敏反應。
那道姑倏地飄出門去,一聲尖嘯,迅速由近至遠。同一時間,四方八面也傳來不同的呼嘯。
傳鷹心中大懍,這道姑已是難纏,居然還有同黨,幸而自己沒有試圖逸走,反而佈下錯誤痕跡,引得他們摸錯門路,否則貿然逃走,必然落到這些兇人的羅網內。
這只是拖延的方法,當這些兇徒找不到自己時,很可能會重回此地,那時就萬劫不復了。
傳鷹再沒有選擇的餘地,收攝心神,運氣靜養,瞬即進入天人合一的境界。
只半炷香的時間,一個聲音傳入耳際,登時把他喚醒。
睜開一雙虎目,這時馬廄的正中有一高瘦的中年男子,正在四圍走動,口中輕呼:「傳鷹大俠,傳先生!」
傳鷹透過心靈,極快地觸控了對方的心靈一下,對方全身一震,露出了大惑不解的神色。顯然對自己的感測,生出反應。
傳鷹立即作出決定,站起身來道:「閣下何事要找傳某?」
那中年男子一見他立即大喜,恭敬地道:「在下向無蹤,陰癸派的兇人正四處搜尋你的行蹤,幸好我們亦另有安排,請隨我來。」
傳鷹淡淡地道:「只要不是太遠的距離,便不成問題。」
向無蹤瞭解地道:「絕對不遠,請隨我來。」掠了出去。
傳鷹緊跟而去,他發覺自己的復原比想像中快了很多倍,雖仍未能與人動手,但提氣輕身,己無障礙。
他剛才雖透過心靈的觸覺,判斷出向無蹤並無惡意,但仍說得自己傷勢較重,隱藏起自己的虛實。
兩人迅即走出街外,一輛牛車徐徐駛來,停在兩人面前,一個農夫模樣的人,坐在趕牛的位置上。
向無蹤輕聲道:「這位是祁連派的鐵存義。」跟著一手撥開牛車後堆得如小山般高的草糧,拉開車底下的一個暗格道:「傳大俠,事非得已,還請屈就,我們另有人去對付那些兇人。」
傳鷹苦笑一下,心想估不到自己也有今時今日。他為人靈活變通,並不計較,閃身躲進暗格內。
向無蹤助他關上暗格,先蓋了一塊木板,再在這塊木板之上一寸的位置,蓋上另一塊,原來是夾心的兩層,所以即使敵人發現了暗格的開關,開啟後仍只見寸許下的另一塊木板,設計頗為巧妙。
向無蹤蓋上了禾草,牛車徐徐前駛。
牛車行速甚緩,走了一炷香之久,才轉入出城的大道。
鐵存義手執長鞭,不時輕輕打在牛背上,正是典型的鄉農那種悠閒模樣。
當城門在望,一道劍氣突從鐵存義後腦的左側刺來,劍未到,冰寒之氣,先凌空襲來。
現在的鐵存義必須迅速下一個決定,他一是立即反擊,務求在最短時間內擊殺敵人,一是置之不理,以生命去賭博敵人這只是試探性質的一劍,非欲置己於死地。
他選擇了後者。
劍尖刺至頸後處,這樣的距離,即使鐵存義改變主意要趨避,亦來不及了。
劍尖再刺前兩寸,便回劍橫移,跟著如滿天花兩地,刺向放滿禾草的牛車。
彈指之間,長劍四十次刺中了牛車載草的木板上,如果草內藏了人,身上必然滿是劍孔。
刺劍者毫無發現,忽又隱去。
鐵存義始終沒有轉頭,但他眼角的餘光窺視下,出手查車的似乎是個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想來是陰癸派的第二代高手。
這些兇人果然辦事嚴密,絲毫不放過任何可疑的目標。
牛車在鐵存義的駕馭下,緩緩出城。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兩旁屋宇漸疏,遠處有個小亭,亭內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