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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簫看著雲煙向四處飄去,卻不散去,好像……與十八年前那一日……一摸一樣。不!他不允許自己再這樣想下去,忽然像發了瘋一般的向外跑去。
&ldo;簫哥,簫哥你要去哪?&rdo;蘇玘看著嶽簫的神情不對,十八年前她並未看到爆炸時的那一幕,但如今這場景卻叫她心慌不已,可她不敢去多想什麼。
&ldo;你不能出去。&rdo;夏氏也上前攔住他,她拉住他的手都在發抖。她也彷彿看到了當年的場景,可當年蘇家爆炸之後,緊接岳父的屍體便被送了回來。她不知道楊家究竟出了什麼事,但她想她不能再讓還在她身邊的人再出事!
嶽簫推開她們的手,她們又過來攔著他,他便再推,拼了命一樣,他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道,但終是跑出了門。他向楊家的方向跑去,一路上遇到許多人,都在向與他相反的方向逃離。他根本沒有走到楊家門前,便已經知道答案了。那一條街,此時都在被熊熊的大火包圍中。
這場火似乎比當年的那一場還要大。
他此時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到了,眼前只能看到那燃燒的愈發猛烈的大火。那火彷彿也燃到了他身上,他感覺自己的每一根筋骨都在火中煎熬,卻又半分也掙扎不得。
迎面而來的人不停地撞在他身上,直到將他撞倒在地上。他呆坐在那裡,卻什麼也感覺不到了。直到有人將他拖走,他想掙扎,可卻在那一刻歸於一片黑暗。
好像過了許久,十八年前與這一次的爆炸聲和大火不停地在他眼前交替重現著,這折磨持續了很久,可他卻怎麼也掙扎不出來。像是過了很久,又或者並沒有過很久,他睜開眼睛時,望見的只是頭頂上的素布帷帳。
&ldo;怎麼樣了?&rdo;他轉過頭看著謹文。此時只有他一個人守在床邊,只是他雙眼紅腫,似是哭過。
&ldo;是楊家起了大火,燒了幾乎一整條街。&rdo;謹文見嶽簫要起身,便扶他起來。可後面的話卻是說不出。
&ldo;我問的是人。&rdo;嶽簫對他的話並不滿意,看著他似是一定要問個清楚。
&ldo;當時在楊家的人,無一人生還。&rdo;謹文說罷,嶽簫便掙扎著要站起來,可才稍稍站起身來,腿上便一軟,險些要跪倒在地上,謹文忙扶住他:&ldo;公子別這樣,你現在不能動。&rdo;
嶽簫撐著謹文的手臂強強站住,看著他問了一句:&ldo;找到了麼?&rdo;
&ldo;找……找到了……&rdo;謹文慢慢從袖中取出了一塊黑乎乎的東西,猶豫了片刻才遞給了嶽簫。
嶽簫只是怔怔看著那塊因為燒過而染上一片黑跡的銀片,好像不認識那是度望閣的圖騰。他接過那塊頭飾放在手心,慢慢的合攏了手掌,直至合握成拳,卻也沒有停下,彷彿要將那塊頭飾捏碎一般,可卻是任那塊頭飾嵌進了手掌中。
謹文看到嶽簫手中流下血來,便上前勸他一句,卻被他一把推開。嶽簫踉蹌著向前走去,直到走出了門外。他抬頭看著太陽,刺目異常,忽然喉中一口甜腥,一大口鮮血便吐了出來,隨後他身體一軟,便靠著門邊滑落下來。
這場大火的原因很快便查清了,是東甫徵餘黨為了報復他們毀滅了他們的老巢,所以才設計了這場陰謀。但這些餘黨只是較為底層的弟子,他們只知道那日依照約定去東甫徵的是楊煣,隨後而來的是蘇琬和楊焯。他們沒有看到嶽簫和蘇玘,所以便在這樣一個時候設計了這樣一場報復。不過火滅之後,清查的人在現場發現了幾具多出來的屍體,查清是那幾個餘黨也沒能逃出去。只是幸而,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