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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玄為人忠厚,對蛛兒道:「張五俠的妻子便是天鷹教教主殷天正的女兒,名叫殷素素……」蛛兒「啊」的一聲,神色大變。靜玄續道:「張五俠便因娶了這妖女,以致身敗名裂,在武當山上自刎而死。難道姑娘竟不知麼?」蛛兒道:「我……我住在靈蛇島上,中原武林之事,全無聽聞。」靜玄道:「這便是了。你得罪了我師父,趕快謝罪。」蛛兒卻問:「那殷素素呢?她在何處?」靜玄道:「她和張五俠一齊自盡。」
蛛兒身子又是一顫,道:「她……她也死了?」殷梨亭道:「若不是她害死了我五師哥,我武當派為何一聽到天鷹教姓殷的來人,便個個怒不可遏?又何況,我俞三師哥也是因她搶奪屠龍刀而害得終身殘廢!」蛛兒喃喃地道:「怪不得我一到武當山去打聽,就給人惡聲惡氣地轟下山來,話也不讓多說一句……」
便在此時,突見東北方一道藍焰沖天而起。殷梨亭道:「啊喲,是我青書侄兒受敵人圍攻。」轉身向滅絕師太彎腰行禮,對餘人一抱拳,便即向藍焰奔去。
靜玄手一揮,峨嵋群弟子跟著前去。
眾人奔到近處,只見又是三人夾攻一人的局面。那三人羅帽直身,都作傭僕打扮,手中各持單刀。眾人只瞧了幾招便暗暗驚訝,這三人雖穿傭僕裝束,出手之狠辣竟不輸於一流好手,比之殷梨亭所殺那三名道人武功高得多了。三人繞著一個青年書生,轉來轉去地廝殺。那書生左支右絀,大落下風,但一口長劍仍將門戶守得嚴密異常。
在酣鬥四人的左側,站著六個身穿黃袍的漢子,袍上各繡紅色火焰,自是魔教中人。這六人遠遠站著,並不參戰,眼見殷梨亭和峨嵋派眾人趕到,六人中一個矮矮胖胖的漢子叫道:「殷家兄弟,對方來幫手了,你們夾了尾巴走吧,老子給你們斷後。」穿僕人裝束的一人怒道:「厚土旗爬得最慢,姓顏的,還是你先請。」
靜玄冷冷道:「死到臨頭,還在自己吵嘴。」周芷若問道:「師姊,這些人是誰?」靜玄道:「那三個穿傭僕衣帽的,是殷天正的奴僕,叫做殷無福、殷無祿、殷無壽。」周逭若驚道:「三個奴僕,也這麼……這麼了得?」靜玄道:「他們本是黑道中成名的大盜,原非尋常之輩。那些穿黃袍的是魔教厚土旗下的妖人。這個矮胖子說不定便是厚土旗的掌旗使顏垣。師父說魔教五旗掌旗使和天鷹教教主爭位,向來不和……」這時那青年書生迭遇險招,左手衣袖倏給殷無壽的單刀割去了一截,左臂出血。
殷梨亭一聲清嘯,長劍遞出,指向殷無祿。殷無祿橫刀硬封,刀劍相交。殷梨亭內力渾厚,非同小可,啪的一聲,殷無祿的單刀震得陡然彎了過去,變成了一把曲尺。殷無祿吃了一驚,向旁躍開三步。
突然之間,蛛兒急縱而上,右手食指疾伸,戳中了殷無祿後頸,立即躍回原處。
殷無祿武功原非泛泛,但在殷梨亭內力撞激之下,胸口氣血翻湧,兀自立足不定,竟給蛛兒一指戳中。他痛得彎下了腰,口中低哼,全身不住顫抖。
殷無福、殷無壽大驚之下,顧不得再攻那青年書生,搶到殷無祿身旁扶住,見他身子不住扭曲,顯是受傷極重。兩人眼望蛛兒,突然齊聲道:「原來是小姐!」蛛兒道:「哼,還認得我麼?」眾人心想這兩人定要上前和蛛兒廝拼,哪知兩人抱起殷無祿,一言不發,便向北方奔去。這變故突如其來,人人目瞪口呆,摸不著頭腦。
那身穿黃袍的矮胖子左手一揚,手裡已執了一面黃色大旗,其餘五人一齊取出黃旗揮舞,雖只六人,但大旗獵獵作響,氣勢威武,緩緩向北退卻。
峨嵋眾人見那旗陣古怪,都是一呆。兩名男弟子發一聲喊,拔足追去。殷梨亭身形晃動,後發先至,轉身攔在兩人之前,橫臂輕輕一推,那兩人身不由主地退了三步,滿臉漲得通紅。靜玄喝道:「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