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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遙朗聲道:「楊左使之言,正合我意。咱們今後要使明教光明乾淨,熊熊聖火長燃不滅。咱們手持屠龍寶刀,朱元璋這傢伙倘若善待百姓,就隨他去。否則咱們屠龍寶刀一揮,砍了他的腦袋!」
張無忌伸掌在案上重重一拍,說道:「正是如此!明教正直光明,永保黎民百姓!」韋一笑、殷野王、五散人、五旗使等一齊大聲呼應:「明教正直光明,永保黎民百姓!」
至此議事已定,但張無忌仍不免心中鬱鬱,深覺如此定奪,頗有虧於仁俠的宗旨。廖永忠遭冤枉處死,總壇未能為他洗雪,終究良心難安,但一加幹預,牽連太大,自己確又無力公道處理。
待得步出舍門,已是深夜。次晨趙敏說道:「周姊姊昨晚已然離去,說不跟你辭別了。」張無忌惘然半晌,以和張三豐分別日久、甚是想念為由,當下帶同趙敏、宋青書,與俞蓮舟等齊上武當山去。
少室山與武當山相距不遠,不數日便到山上。張無忌隨同俞蓮舟、張松溪、殷梨亭三人入內拜見張三豐,又見了宋遠橋及俞岱巖。
宋遠橋聽說兒子在外,鐵青著臉,手執長劍,搶將出來。張無忌等均覺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一齊跟到了大殿。張三豐也隨著出來。
宋遠橋喝道:「忤逆不孝的畜生在哪裡?」瞥眼見宋青書躺在軟床之中,頭上綁滿了白布,連眼睛也遮沒了,長劍挺出,劍尖指向他身上,但手一軟,竟刺不下去。霎時之間,想起父子之情,同門之義,不由得百感交集,回過劍來,疾往自己小腹上刺去。
張無忌急忙伸手,奪下了他手中長劍,勸道:「大師伯,萬萬不可。此事如何處理,該請太師父示下。」張三豐嘆道:「我武當門下出此不肖子弟,遠橋,那也不是你一人的不幸。這等逆子,有不如無。」
宋青書突然大叫:「爹爹,爹爹!」想跳出軟床,向太師父及父親拜倒,一用力間,創傷迸裂,頭骨破碎,一口氣接不上來,就此氣絕。張無忌忙搶上前去,雙手分別護住他後心丹田,傳送真氣,以求續命。隨即請俞蓮舟、張松溪二人接替,自己騰出手來,整治他碎裂了的頭骨。但宋青書氣息已絕,心跳已止。
宋遠橋撫著愛子屍身,又惱又悲,一時轉不過氣來,仰天摔倒。張無忌急忙扶起,給他按胸順氣。宋遠橋跪下哭道:「師父,弟子疏於管教,累得七弟命喪畜生之手。弟子如何對得起你老人家和七弟?」張三豐道:「此事你確有罪愆,本派掌門弟子之位,今日起由蓮舟接任。你專心精研太極拳法,掌門的事務,不必再管了。」宋遠橋拜謝奉命。
俞蓮舟推辭不就,但張三豐堅不許辭,只得拜領。
眾人見張三豐革宋遠橋、換掌門人,門規嚴峻,心下無不凜然。張三豐問起英雄大會及義軍抗元之事,對張無忌溫勉有加。
趙敏向張三豐跪下磕頭,謝過當日無禮之罪,張三豐哈哈一笑,全不介懷。俞岱巖終身殘廢、張翠山喪命,均與她昔日手下的阿大、阿二等人有關,但其時趙敏尚未出生,終究也怪不到她頭上。張三豐聽得她甘心背叛父兄而跟隨張無忌,說道:「好,好!難得,難得!」
張無忌在武當山上與張三豐等聚了數日,偕同趙敏前赴應天。
一路上連得本教捷報,又聽得各地義軍蜂起,張無忌心下甚喜,與趙敏連騎東行,眼見河山指日可復,只盼自此天下太平,百姓得能安居樂業,也不枉了這幾年來出死人生,多歷憂患。他不願多所驚動,一路均未與明教義軍將領會面,只暗中察看,但見義軍軍紀嚴明,不擾百姓,到處多聞頌揚吳國公朱元璋、徐達大將軍之聲。
這一日來到應天府城外,朱元璋得訊,命湯和、鄧愈兩將率兵迎候,接入賓館。湯和稟道:「吳國公與徐大將軍、常將軍正在處理緊急軍情,得知教主到來,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