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樓倒須臾間(第2/3 頁)
不能救轉過來,便趁亂急忙脫身,向庭院而去。
「郎君!」袁州婆一把牽住二人,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平康里有平康里的規矩,王團團若是真死了,將來誰給她母親送終?按規矩,命不用你等償,這案上的金銀酒器可就不再歸你了,得留給王團團。」
原來平康里的規矩是,若娼妓在陪酒時發生什麼意外,客人擺在桌案上的所有財物,都得歸遭逢不幸的娼妓所有。
元、竇本來就是紈絝子弟,驚恐裡哪裡還顧得什麼金盃銀盞的,就連那七寶瑪瑙杯也留下來,點點頭就竄到了院子裡。
剛到院子裡,砰砰砰急促猛烈的敲門聲響起,人們還以為是宋住住來了,便抽去門閂開啟。
接著外面火光一片湧入,照耀得元季能和竇申睜不開眼,麻麻立著滿地身著皂袍的京兆府不良人,打首的正是郭鍛,只見他站在臺階上,一手持著鐵鉤,一手提著鎖鏈,腰後挎著橫刀,如鍾馗般駭人,「哪位是元季能元校書?」
元季能心想,難不成戲弄個卑屑的娼妓,還真的驚動京兆府了?可我父親是堂堂宰相,絕不會有事的,便下意識應了聲。
郭鍛大笑,一把就伸手來抓,像捉小雞似的。
元季能又驚又怒,轉身剛準備往回跑,脖領就被郭鍛的鐵鉤勾住,「奉京兆大尹的令,捕拿國賊元載全族!」
堂舍上,正繼續對王團團施救的高嶽轉過面來,清清楚楚看到了元家的三公子,是如何在這短短十秒鐘內,由「芝蘭玉樹」淪為階下囚的。
這時他才想起,以他的所知,似乎還能記得元載這位中唐權相,是在唐代宗末年被滿門抄斬的,只是沒想到雖未能見到元家如何「起高樓」的,卻在今晚親自見識到元家是如何「宴賓客」的,又是如何須臾間「樓塌了」。
「住手,你可知我父兄各是什麼人?」元季能還沒申辯兩句,就被摁倒在地,嘴角被郭鍛左右呼呼、批得竄出血來,牙齒都打落了,很快囂張變為了哀鳴,「存一,存一,竇郎君,救我,救我你叔父是憲臺中丞,救我。」
哪知竇申只會忙不迭地將元季能的手不斷推開,「別開玩笑了季能,大家都是萍水相逢,表面朋友而已。」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元季能被鎖鏈銬住,拉扯著往京兆府的方向去了。
郭鍛留下來,又問竇申,「你是?是竇中丞的族子?」
竇申說是,郭鍛便點點頭,不再追問,而後他又指著楚孃的堂舍上亂七八糟的情況,「何事喧譁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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