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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sir，我已經在檀島等了你一個半鐘頭，奶茶都續過兩次啦，您老人家到底來不來?&rdo;

謝家華看了看錶，冷冷道，&ldo;再等十五分鐘，&rdo;掛了電話。

他對下屬交代一番，叮囑他們盯緊夏六一，然後離開警署，步行去了兩條街外的檀島咖啡店。陸光明對著報紙玩填字遊戲，桌上故意留著兩杯喝空的奶茶杯。

&ldo;老闆，再來杯奶茶，&rdo;他瞥見謝家華進來，招呼道，&ldo;你要喝什麼，謝sir?&rdo;

&ldo;一杯熱水，&rdo;謝家華對服務生道。

&ldo;只喝水?&rdo;陸光明笑道，&ldo;要不要吃點什麼?&rdo;

&ldo;說吧，&rdo;謝家華道。

陸光明眯眼一笑，識趣地省去那些寒暄，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資料夾，推向謝家華，&ldo;與夏六一、肥七來往過的&l;探長&r;名單，以及一些相關材料。&rdo;

謝家華開啟翻了翻，合上，&ldo;你想知道什麼?&rdo;

&ldo;上次說的，關於&l;那位&r;。&rdo;

謝家華面無表情，&ldo;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去查自己的親人?&rdo;

陸光明笑了笑，&ldo;憑你沒有出手揍我，還肯陪我喝奶茶。謝sir，其實你自己也懷疑過他，對吧?這段時間，上頭有沒有關照你少管閒事?&rdo;

謝家華沉默了一會兒，&ldo;你不懷疑我也參與其中?&rdo;

陸光明一聳肩，&ldo;不會。&rdo;

服務生這個時候端上了奶茶與熱水，陸光明向後一靠，倚在沙發上，眯縫著眼地喝了一口奶茶，抿了抿嘴，&ldo;我相信你，因為有人跟我提過你。&rdo;

&ldo;唐嘉奇，&rdo;他說出一個名字，&ldo;廉政公署調查主任，八年前因公殉職。他是我前輩……也是我表哥。&rdo;

謝家華手中杯裡的熱水，不易察覺地泛起輕微漣漪。

……

正是夜晚八點，燈光明亮的辦公室裡，還剩了一半埋頭苦幹的職員。何初三混在其中，低頭翻著一疊材料。

對著電腦修正了兩個資料，他神情恍惚地，看向桌上的大哥大。

他這兩日幾乎滴米未沾，然而感覺空空蕩蕩的地方卻並不是肚子，而是胸口。

他將大哥大拿起來，按下幾個號碼，猶豫一會兒之後，又理智地放下了。

坐在位置上發了一會兒呆，他強迫自己重新將視線移回電腦螢幕，正摸索著鍵盤，突然大哥大一邊唱著曲子一邊震動起來。

他一把抓起來!&ldo;餵?&rdo;

&ldo;小三子?&rdo;崔東東在那邊道，&ldo;他回來了，在家。你過兩個鐘頭再來，還有其他人。&rdo;

何初三放下電話，呆了一呆，跳起來抓了公文包就跑!&ldo;ricky!幫我關電腦。&rdo;

&ldo;阿sa，這麼急，趕著結婚啊?&rdo;同事在後面打趣道。

何初三光速沖回租屋，連拿鑰匙的步驟都省了‐‐他房門前兩天被警察踹壞，到現在也沒修，手輕輕一推就能推開。幸而地處偏僻，也沒被小偷惦記上。

他熬上一鍋瘦肉粥，保溫壺裝好，急匆匆又趕到了九龍塘，在夏六一的房子附近等了快一個鐘頭，直到看見小馬和其他幾個看似小頭目的人從裡面出來，分頭上了幾輛車離開。這才抱起保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