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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涼跟在她身後，突然問：&ldo;如果不考慮那些呢？&rdo;

江姜的腳步在樓梯口頓住。

&ldo;有時候，不考慮那麼多複雜的東西。單純的享受愛情，其實也不錯。&rdo;夏涼的聲音很低，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跟江姜說話。

閣樓裡沒開燈，三角形的窗戶透進一片明晃晃的月光，涼涼的鋪在她的腳邊。

她已經卸了妝，白淨的素顏藏在閣樓的陰影裡，突如其來的感性讓她顯得脆弱又哀傷。

江姜側身看著她，半晌，朝她伸出手：&ldo;既然都能想得開，那麼多年過去了，你也該找找自己的幸福了吧？&rdo;

夏涼緩緩把手指搭上江姜的手心，笑了：&ldo;少來教育我。扶哀家就寢&rdo;

一陣笑鬧，小閣樓重歸安靜。

經年的塵埃在月光中緩緩飄落地面，角落裡脫了漆的小木馬無聲輕晃。

大年三十，全家人都起了大早。

盛陽終於不是唯一一個早起的怪咖了，他像往常一樣穿著白色衛衣和灰色運動褲下樓，準備去廚房幫忙準備早飯。

&ldo;哎呦小陽，你怎麼今天還穿這個呀！&rdo;二嬸子第一個發現了他，拽著他嗷嗷的喊。

盛陽一臉懵，這才發現家裡無論大大小小男女老少，都穿著齊齊整整的新衣服，而且色調十分統一，無論酒紅殷紅正紅，反正總得有一件紅的。

打眼望過去，一片紅紅火火之中，只有他一個灰撲撲白慘慘的，十分扎眼。

他撓著頭，臉部肌肉有些僵硬。

王芳芳聽見二嬸子的召喚，應聲而來，手中抱著一件亮紅色羊絨衫，款式簡潔，針織細密。

&ldo;來來來，我剛還去你屋裡找你呢，沒想到你已經先下樓了。來，這件羊絨衫給你，媽媽給你的新年禮物！&rdo;

王芳芳不由分說的把羊絨衫塞進盛陽手裡：&ldo;快去換上，讓媽媽看看好看不？&rdo;

盛陽抓著毛絨絨的羊絨衫，又一次鼻子發酸：&ldo;您什麼時候準備的啊？&rdo;

王芳芳朝他眨眨眼，一臉的神秘：&ldo;快去換上&rdo;

盛陽應聲，上樓換上羊絨衫，想了想，又換掉運動褲，找了條正式點的黑色休閒褲搭配。

出了小書房正好撞見收拾停當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江姜。

她今天化了精緻的妝，頭髮也精心的吹出了自然的大卷，蓬鬆的垂落肩頭。

身上穿著一件短款中袖紅色羊絨開衫，裡邊搭了一條黑色連身短裙，裙子是修身剪裁，凸顯她的大胸細腰，好身材一覽無餘。

□□的小臂和小腿白皙光潔，修長纖細，比例完美。

裙子的領口綴著一圈珍珠，襯的她胸前脖頸的肌膚瑩白光潔，跟珍珠一樣閃著瑩瑩的光。

盛陽挪不開眼，上上下下的盯著看，毫不掩飾對她這身打扮的驚艷。

江姜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把耳邊垂落的碎發抿到耳後。

珍珠耳釘閃著淡淡的光暈，耳垂上羞紅的顏色被襯的愈發明顯。

盛陽視線所及，忍不住抬手輕輕捏住她的耳垂捏了捏。

&ldo;你今天，真好看。&rdo;

他的聲音低啞，卻字字句句清晰的敲打在江姜心頭，她的臉更紅了。

&ldo;小陽啊，換好了嗎？還合身嗎？&rdo;王芳芳人未到聲先至，驚得盛陽立刻收回了捏著江姜耳垂的手，緊張的背在身後，彷彿手上留下了什麼印記，會被人發現一般。

江姜也後退兩步，跟盛陽保持一米遠的距離。

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