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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以前,顧父是有無數句怨言,「你好意思嗎?你沒玩,三天兩頭的換朋友你沒玩?」
「膩了不換嗎?」顧銘理所應該地說。
顧父抬手打住,他不願意跟顧銘掰扯以前,顧銘的藉口多,他也說不過,「我跟你說正經事的,知行前天過來了,有想來恆瑞的意思,你跟他好,我問問你,給他安排哪個部門?」
「哪個都別安排,」顧銘說:「我也正好要跟你說這事,把他給我吧爸,我現在需要,剛收的那家酒吧沒人管,我打算讓他過來。」
「你那幾個合夥的朋友呢?」
「他們不行,靠不住。」
「敢情你今天來跟我搶人的,」顧父道:「我真不應該讓你來這一趟。」
「這一趟來定了。」顧銘道,父子二人相視一笑,訂的午餐來了,他們也沒圍著這件事說下去,顧銘知道,這件事敲定了。
處理完手上的這件事,顧銘終於可以閒下來了,他回了家,打算好好休息幾天。
公事處理完就是私事的問題了,前兩天見過寧鈺,鬧得不是很開心,顧銘也是個好面子的,雖然上次的交流不夠愉快,但顧銘並沒有覺得他們倆已經玩完了,一切都是時間的問題。
這個家裡不能沒有寧鈺,他早就決定了的人,不管過程怎樣,結局一定是他。
這是必然的。
顧銘坐在床上,空蕩的室內彷彿還能看到他的身影,他想自己大概是累了,他應該好好睡一覺。
他是倒頭睡了,夢裡卻糾葛不斷,他們有著劇烈的爭吵,誰也說服不了誰,斷斷續續的夢銜接不上,他夢到了婚禮,寧鈺結婚了,但是身側的那個人並不是他。
顧銘站在臺下,周圍所有人都在為這一對新人歡呼,寧鈺身側那個人是他陌生的,完全沒有印象,可是臉卻十分清晰,他在祝福聲中叫停,可是沒有人理會他,寧鈺和別人接吻,那個給了他婚禮的陌生人,顧銘衝過去想抱他,擁抱的全是空氣,他能看到,卻永遠無法觸控。
此時,顧銘的額頭上碎發已經濕潤。
他還在睡夢中無法醒來。
又是一場夢,這個夢不可怕,是他和寧鈺,沒有別人,他抱著他,他坐在他腿上,兩人共同看一部電影,他時不時會親吻他一下,然後玩弄他紅紅的耳垂。
第四個夢剛準備銜接,顧銘剛看到身穿校服的寧鈺,就被手機鈴吵醒,夢境終止,顧銘睜開眼,沒有立刻去接電話,而是恍惚地望著天花板。
深層的夢境不斷侵蝕他的精力,這一覺睡得也不夠好,明明是要休息的,卻更加疲憊,顧銘摸到手機,看見來電人是他許久沒有聯絡的大學同學李恆。
「李恆?」顧銘說:「怎麼捨得給我來電話?」
李恆那邊挺吵,好像在汽車站之類的地方,他道:「找你有點事,我在高鐵站,能給我個地址見面嗎?」
顧銘的大學同學只有三兩個玩得比較好的,但是在畢業後就沒了聯絡,人各有志,剛開始還願意偶爾聚一聚,現在忙了起來,幾年後誰還記得誰?除了有事。
顧銘答應了下來,發了個地址,自己也打算起身。
他這時才發現了自己滿頭的熱汗,對著鏡子,眼裡慾望深重的樣子很糟糕,洗手池邊,他沖了沖臉,拿吹風機風乾頭髮,套上衣服出門了。
李恆來到他給的地址,顧銘接他上車,因為在車上,無法給彼此一個好久不見後的相擁。
「你怎麼變了?」李恆觀察顧銘的樣子,他風塵僕僕地趕來,這會才算得以喘息,抓著顧銘的形象說事。
「哪兒?」顧銘不知道他指什麼。
「你頭髮剪短了,」李恆說:「挺酷。」
「短點舒服。」顧銘扶著方向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