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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顧銘叫了他一聲,寧鈺應了之後,顧銘繼續問:「你……感覺怎麼樣?」
寧鈺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抬抬手:「我很好啊。」
顧銘走過去,拉住他的手,擔心地揉了下他的臉,「如果你很難過,可以說出來,不要一個人悶著。」
寧鈺甩開了他的手,走到沙發邊說:「我沒有難過。」
顧銘始終不能放下心來。
寧鈺提著沙發上的衣服,把它疊起來,一邊問著:「對了,行哥在哪裡工作?」
顧銘不明白他為什麼提起溫知行,而且用了這麼一個稱呼,但他都如實交代了,說道:「在我的酒吧裡。」
寧鈺點點頭:「做什麼呢?」
顧銘說:「他是管理的,和周凱一起。」
寧鈺說:「感覺行哥什麼都會。」
顧銘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
寧鈺搖搖頭說:「沒什麼。」
他想著,然後想到自己,又說:「我也要去上班了。」
顧銘走到他的身側,說道:「你不用著急,等好了再去吧。」
「我又沒事,」寧鈺轉頭看了眼顧銘,對他一笑,「真的,放心吧。」
沒有人能阻止他的決定,他願意出去走走也好,接觸一下別人,總比自己悶著要強,可顧銘擔心他的情況,他現在對寧鈺都是慎之又慎,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看護在身邊。
這天夜裡,寧鈺睡得很早,夜晚也是跟前幾日一樣,不停地做噩夢,然後嚇醒,顧銘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驚醒,他把寧鈺抱在懷裡,吻著他的額頭,然後等寧鈺慢慢平復。
「沒事了。」顧銘輕輕拍著他的背,像安慰一個小寶寶,寧鈺趴在他的懷裡,直到狀態恢復。
「對不起。」寧鈺也不想做夢,連續一週了,他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冷靜,夢境不受控制,每天每夜地做。
顧銘問:「還是不能說嗎?」
寧鈺雖然一直做夢,但是沒有跟顧銘說過噩夢的內容,今天也是,被問起沒有說話,顧銘沒有逼問,說了聲:「沒事,不要回想了。」
寧鈺安靜地趴在顧銘的懷裡,黑夜裡睜著一雙清明的眼睛,沒在看什麼,他的思緒全在夢中。
第二天他去上了班,無論顧銘怎麼說,寧鈺執意要去,他要送他到公司樓下,寧鈺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出了門。
顧銘不知道他怎麼回事,他覺得寧鈺對自己……有一點點距離,好像有什麼秘密在他身上,但他不願意說。
寧鈺撒了個小謊,他早上並沒有去公司,一個人在路邊坐了很久,和忙碌而行的其他人不同,他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裡。
四周的一切都是無趣,送孩子上學的家長,著急忙慌的上班族,早餐店的老闆,還有正在等待紅燈的車輛,每個人都在著急。
熱鬧的新聞已經褪去,沒有人再關注那件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發生在他身上的綁架案,生死瞬間,對外人來說,只是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他根本不敢提起陸從的名字,別人也是一樣,不願意在他的面前提,他可以憎恨他,厭惡他,遠離他,但他從沒想過他會死去。
在他的面前,突然就沒了。
寧鈺低下頭,雙手掩面,蓋住了自己並不精神的臉。
後來,蘇幸聯絡了他,寧鈺原本對他沒有好感,但是他願意見他,他也想知道,他現在過得是滋潤,還是寸步難行。
蘇幸和寧鈺見了面,他的模樣有一點點頹喪,但比寧鈺精神一點。
他沒去上課,這幾日也是躲在宿舍裡,哪兒也沒有去。
「我一直都知道他喜歡你,」蘇幸說:「都怪我。」
也許現在能合理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