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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道:“懂得醉春園的厲害了罷!一個賣屁股的小唱,竟敢對仙山衛動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說著,龜奴又揪起那人髮絲,將他狠狠摜到閈牆上。青年低低地呻吟,額上破了皮,血蛇順著面頰緩緩爬下。他頰邊腫起一塊,像是嘴裡含著一片淤血。龜奴喝道:“還有甚麼話想向爺爺交代的?快說!”
楚狂慢慢睜開一條眼縫。
玉雞衛來到醉春園的那一夜,他雖盜得骨弓出房,卻沒逃過那老人的橫空一指,被玉雞衛的內勁震得重傷昏迷,醒來時已被關入了醉春園的地牢。鴇兒對他的行徑齎恨在心,雖說玉雞衛發話不必取他性命,她卻打定主意要折辱他一番,再賤賣給下家。於是他便被押在這石牢裡,日日受著苦刑。
又是一個耳光落到頰上,打得楚狂耳中嗡嗡作響,像是飛進了一團烏蠅。
“說話!”龜奴怒吼道。
楚狂這才慢吞吞地開口:“你想讓我說什麼?”
“你犯下大逆,竟妄圖仙山衛性命,是何緣由?”
“沒什麼理由,就是看那老傖夫不順眼。”
說罷這話,龜奴大怒,又揪他腦袋往牆上摜了一次。楚狂吃痛,叫道,“輕點,輕點,撞壞了牆怎麼辦?”
待龜奴放手,他又抽著冷氣道,“我也沒甚話想說的,就是想提個建議。”
龜奴瞪著他。
楚狂道:“你們醉春園裡供的飯食真難下口,那饅頭硬得和石頭似的,吃著牙磣,裡頭還有泥沙。怎麼,你們和麵是在沙地裡和的嗎?”
龜奴怒極,一巴掌打過去,將楚狂打得口鼻出血。這個犟骨頭!他分明看到亂髮下的那一雙眼,不管被磋磨多少次都綻放著勃然生機,那一隻重瞳豔紅若血,像是惡鬼的眼眸,常飽含誚笑之意。
楚狂頭臉捱了一記,箭疤又開始隱隱作痛。龜奴仍不解氣,抄起長鞭抽了二三十記,待看到他鮮血淋漓、奄奄一息的模樣,方才住了手。
不多時,鴇兒過來了。她看到被打得七葷八素的楚狂,很是滿意,問龜奴道:“問出些話來了麼?”
“沒,這小子便是您自質人手裡買回的那一位,刑和藥都用過,但纏口依舊硬掙。”龜奴低了頭,跼蹐不安道。
“廢物!”鴇母將掩鼻的折枝梅花帕子丟到他臉上。“話兒沒套出來,人兒卻先要被你打死了!”她斜了死氣沉沉的楚狂一眼,道:“好歹也是件費銀子的玩意兒,折價賣了罷。”
龜奴點頭,方要放楚狂下來,卻見鴇母將一隻小盒遞給他,冷笑道,“別忙著放他,不讓他長些教訓,哪裡能教他明白這醉春園不是個易與之處?”
楚狂頭痛欲裂,感到齒關被強硬地撬開,幾枚丸藥被塞了進來。他嚐到了熟地黃和東黨的味道,知道這是補藥,遂放心嚥下。吃了這丸藥,他精神略振了些,眼縫裡卻覷見幾個龜奴走入石牢。
鴇母拍手:“來得正好。”她指著楚狂,對龜奴們道,“你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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