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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我。”
她終於辨出了他的聲音,她呆呆地怔了好一陣子,接著就像個孩子一樣號啕大哭起來。
她哭得天昏地暗,自幼失母的孤苦伶仃、成人後艱辛的奮鬥、洛衣與父親的慘死……一切一切的不如意,似乎都在這一哭中爆發出來。她再也無法忍受,她再也受不了了。
他輕拍著她的背,喃喃地說:“哭吧,哭吧。”
她的嗓子已經喑啞了,她哭不出聲了,可是眼淚仍像泉水一樣湧出來,打溼了他的衣服。
他輕拍著她,在她耳畔說:“洛美,以後沒有人再敢欺侮你。”他的目光落在空氣中的某一點上,冰冷而危險,“我會把讓你傷心的人一個一個地剔出來。”
他說到做到。
他有最好的律師,為了防止言氏家族向司法界施加壓力,他利用複雜的政商網路,將這件事一直捅到了最高層,確保了法官不敢徇私枉法。
言氏家族竭力地封鎖媒介,並派人向容海正婉轉表示,若能夠庭外和解,言氏家族將予以不菲的補償。
容海正不怒反笑:“庭外和解?可以,叫言少棣從仰止大廈頂層跳下來,我就撤訴。”
這一戰已不可避免了。
言氏家族明白後,所有的關節都已打點不通了,而嗅覺敏感的新聞界終於覺察了,無孔不入的記者從言氏家族的旁枝側系口中知曉了這一“爆炸性醜聞”,並立刻公佈於眾。
報紙、電視、網路,剎那蜂擁而至。容海正與言少棣,兩個發著灼灼金光的名字,迅速從財經版轉入社會版,為了拍到官洛美的近照,記者們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洛美像只受傷的小動物,蜷縮在房中,不敢看電視、報紙上煽動性的報道,更不敢開窗——所有的長鏡頭都守在窗外、門外,她無法面對那一切,她迅速地消瘦下去。
聆訊會幾乎讓官洛美又一次地崩潰。在法庭上,她楚楚可憐,淚如雨下,脆弱得不堪一擊。
人總是同情弱者的。公眾與陪審團,還有法官都是人。
最重要的是,言少棣的司機出庭作證,並毫不猶豫地指證是言少棣命他將車開往南山酒店,而後,他帶了官洛美上樓,讓他將車開走。
這一下,一錘敲定言少棣的罪名。旋即,酒店服務生——出庭作證。因為言少棣是名人,所以他們印象深刻,異口同聲地指出,那天夜裡是言少棣帶著昏迷不醒的官洛美上去開房的。他們都以為官洛美是喝醉了酒,所以沒有太留心。
大律師梅芷青枉有舌燦蓮花的本事,也無法力挽狂瀾。
第一次聆訊結束,梅芷青就對言少棣說:“認罪吧,這樣可以判得輕一些,最多會判十年,如果在獄中表現良好,四五年也就出獄了。甚至,在入獄一兩年後,我就可以想辦法讓你保外就醫。”
言少棣默然不語,他長於算計,如何不知道其中的利弊。他說:“我只是不甘心就這樣栽在那個女人手裡,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梅芷青搖搖頭:“你說的那些話,老實說,我都不信,何況法官?你說你並沒有在咖啡中下迷藥,你說你喝的酒中有興奮劑,那麼是官洛美陷害你了?試問,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相當有地位、有名譽的太太,會為了你口中的‘復仇’,而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和名譽來陷害你?再說了,如果真的是她,她整個下午都和你在一起開會,連晚餐都是同你們一起吃的,她有機會對你車上的咖啡和酒動手腳?就算她僱有幫兇,那證據呢?那個幫兇還得有辦法開啟你那部賓士車的車門,據我所知,你的車裝有最新式、最完善的防盜系統。何況,她怎麼知道你一定會倒咖啡給她,而你自己又會喝酒?一切都不符合邏輯,法官怎麼可能相信?”
言少棣冷冷地道:“所以,她成功了,我乖乖地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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