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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天氣比起十月自然更涼了一些，已經上了大學幾個姑娘都已經換上了稍微厚些的外套。只有惜春身上只在校服外面罩了一件薄外套。黛玉輕輕摸了摸她的手，問她，&ldo;外面等著涼不涼？&rdo;

&ldo;不涼。&rdo;惜春笑著搖了搖頭。

現在天色黑得早，一過六點，道路兩旁的路燈就同時亮了起來，看著很是熱鬧。路上有些堵車，在湘雲安靜些之後，黛玉就同惜春聊起了惜春學習上的事。

&ldo;四妹妹是不是快該參加藝考了？&rdo;探春聽了一會兒，突然問。

&ldo;是啊。&rdo;惜春嘆了口氣，&ldo;我最近也在趕著準備藝考的事，還不能在功課上落下了……幸好有林姐姐送我的複習筆記，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應付老師呢。&rdo;

湘雲也是經歷過高三藝考的，她心有慼慼焉地拍了拍胸口，也回憶起自己的那段噩夢般的經歷來，&ldo;準備藝考的時候真的累……不過那兩、三個月過去就好了。&rdo;在這方面，她比黛玉和探春都更有發言權，又問惜春，&ldo;你一共報了幾個學校？&rdo;

但凡藝考的考生，尤其是美術特長生，不只要考過專門的美術評定考試，還要參加不同學校的面試，而這些學校的面試內容，有些是鑑賞提問，有些是臨場作畫，就不一而足了。考生如果報名的學校多，需要準備的自然也就多些。

&ldo;我只報了兩個學校。&rdo;惜春回答，&ldo;一個是帝都美術學院，一個是帝都傳媒學院‐‐不過大姐姐說，我的水平上帝都美術學院沒什麼問題，其實只報這一間學院也無妨。帝都傳媒學院其實是為了穩妥起見，我畫室的老師建議我報名的。&rdo;

元春就是帝都美術學院畢業的，她會這樣告訴堂妹，似乎也有一定道理。而惜春的話裡也表達出了在這兩所高校中，她本人也更偏向於報考帝都美術學院的意思。

聽到惜春的話，第一個拍手叫好的自然是湘雲，&ldo;就上美院！&rdo;她點著頭道，&ldo;那到時候你就是我學妹啦，我帶著你熟悉學校！&rdo;

幾人一路聊著回了賈家，一進門，自然都圍繞到賈母身邊，又尤以湘雲的嘴最甜，&ldo;老祖宗，我可想您了！&rdo;湘雲挽住賈母一隻手臂，看上去倒是比幾個親孫女和老人關係更為親近。

&ldo;好。&rdo;賈母笑彎了眼睛，拍了拍湘雲的手，&ldo;你是好孩子，知道孝順。&rdo;老人家並不厚此薄彼，又對另外幾名孫女道：&ldo;我知道你們幾個都孝順，今天特意讓她們準備了你們愛吃的，就咱們幾個吃飯。&rdo;

坐在一旁的邢夫人和王夫人都笑著說，&ldo;老太太有了孫女們陪著，就不要我們了。&rdo;

幾個小輩聽了都捧場地跟著笑了起來，賈母卻正色道：&ldo;你們都有家裡的事要忙，尤其最近鳳丫頭要照顧巧兒，老二家的你身上的擔子就重了些。這樣還要抽出時間來陪我吃飯解悶，你們的孝心我也都看見了。&rdo;

似乎沒想到賈母會在此時說出這樣一番話，王夫人怔了一下，才遮掩似的掩唇笑道：&ldo;這是媳婦分內的事，再說公司裡的事大部分秘書們就能辦了，費不著我什麼事。&rdo;

邢夫人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咽了回去，繼續堆出一臉笑來。剛剛賈母的那番話，雖說重點突出了王氏，但是也沒忘了捎帶上她。而她知道自己在這個家中的存在感也就是這樣了‐‐多說也只能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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