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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風流教主,至今還是白璧無瑕,葳蕤自守!但薰蕕不能共器,魏無雙此時縱然舌粲蓮花,也解不了葛公子的心中成見。今宵之會,因我不知最不肖的孽徒魯三娘恰好回來,並在那水上陽臺瀅樂,大煞風景!現情趣已滅,不必再為深談,到此為止!明夜此時此地,再候公子俠駕,我並要送你兒件極好禮物,以壯西南之遊行色呢!”
葛龍驤酒雖人肚,其實仍在擔心,但這久無事,知道魏無雙果然未用下流手段,不由對她略為改觀。現聽她竟下逐客之令,並訂明夜之約,略一尋思,點頭正色說道:“葛龍驤敬如尊言,明夜必至!教主方才‘只可風流莫下流’之語,頗得人生真諦,但能循此以行,並以此約束門下,則一切於戈,均化玉帛!否則我輩既稱俠義,不能不為天地之間盪滌邪氣,發揚正氣!教主好自思忖,葛龍驤明夜來時,敬聽一語。”
魏無雙面寒微笑,連連點頭。葛龍驤見這漁舟,因在大船東南,離自己坐船也不過七丈左右,用不著施展“一葦渡江”身法;依舊以來時故技,“神龍入雲”轉化“平沙落雁”,一拔一撲,一屈一伸,縱回自己船上。
自葛龍驤用船板藉力,飛縱上那條大船開始,杜人龍與奚沅均已集中津力,遙為注視,準備萬一有警,立即赴援!此時見他並未與人動手,便即回舟,不由均出意外,爭問究竟。
葛龍驤搖頭嘆道:“天下事惟女子之心最為難測之語,確實信然!這位風流教主魏無雙,本人不帶絲毫邪氣,但她門下女徒,卻個個都是那副瀅兇蕩逸之相,真教人揣摸不透其中究竟呢!”遂把在大船所見及漁舟所遇,對奚沅及杜人龍詳述一遍。
奚、杜二人也想不出魏無雙師徒冰炭同爐的所以然來,只得隨興遊覽這五百里滇池的水上風光。等到次日晚間,重行到這碧雞山下赴約。
此夜萬里無雲,月色更朗,葛龍驤老遠即望見那一葉漁舟,果然仍在原處。他經昨夜一會,把心中風流教主魏無雙定是一個窮兇惡極的瀅蕩妖婦的印象驅除乾淨,一心一意要想顯些功力示警,然後再以善言,勸化此女。遂命那顧姓船家,將船搖到離那漁舟三四丈之外,才行泊住。
杜人龍見葛龍驤要船靠著這樣近,也不知道他的用意所在。
只見葛龍驤略撩長衫下襬,向奚沅笑道:“奚兄請莫見笑,我要略為賣弄所學,以警戒魏無雙勿存歹念,然後再以良言,試加勸化!”說完,肩頭微晃,竟自縱落水面,把這一片波濤,當做了康莊大道,飄然舉步,霎時便近漁舟,躍上船去。
杜人龍這才明白,葛龍驤蓄意施展絕藝震懾魏無雙,是以極高輕功“凌空虛渡”,配合恩師獨臂窮神柳悟非的“神龍戲水”
身法,再加上不老神仙冷雲仙子諸葛雙奇獨門津研的“乾清罡氣”。但葛龍驤功力不夠,“乾清罡氣”僅是皮毛,一口先天真氣提得不能過久,所以要把兩船靠到三丈左右距離,才敢一試。
奚沅見狀,不由咋舌問道:“輕功絕技之中,雖有登萍渡水和一葦渡江之說,但總要有物藉力方可。像葛小俠這種神功,奚沅自慚鄙陋,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難道就是“凌空虛渡”?兩位小俠身懷這等絕世武學,究竟是何門派,可否見告?免得奚沅鎮日追隨,有所失敬。”
杜人龍與奚沅頗為投緣,並非不肯告訴他來歷,只因獨臂窮神在窮家幫中行輩太高!一談之下,奚沅必會變成自己後輩,萬一他要來個執禮甚恭,豈不奇窘?現時聽他問起,覺得瞞也不是,說也不是。念頭一轉,決定仍瞞一半,寒笑說道:“三丈出頭的距離,凌空虛渡並不甚難,難的是在這起伏波濤之上,暇豫安詳,飄然舉步!奚兄問起我葛師兄門派,不便相瞞,他是武林十三奇中頭一位,衡山涵青閣主人不老神仙諸老前輩門下的第二弟子。”
奚沅聞言,才知無怪葛龍驤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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