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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阮……阮幼梨。&rdo;他頓了頓,才恍然憶起她的名諱。
這聲喚讓低眉垂眼、以為自己掩飾的極好的人登時一愣,驀然抬首,撞進了他的眼中。
阮幼梨氣悶,鼓了鼓腮,憤憤問道:&ldo;你怎麼看出來的?&rdo;
傅行勛向她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阮幼梨頓了頓,不情不願照他的意思而行。
傅行勛滿意地接過她遞來的瓷白藥碗,不急不緩地用著。
阮幼梨沒那麼大的耐心,坐到他的床沿,向他靠了靠,再問:&ldo;我掩飾得這麼好,你到底怎麼看破的?&rdo;
然而傅行勛依舊不答,直到那碗藥水見底,他才終於吐了口氣,側眸看她,回答道:&ldo;衣裳裝飾,聲音和姿態都掩飾得很好,但你忘記了一樣最重要的。&rdo;
&ldo;什麼?&rdo;阮幼梨著實好奇,不覺間又向他挪近了幾分,兩人在這一剎那幾乎是呼吸相纏,彼此可聞。
她神經粗條,毫無察覺,但傅行勛細嗅她縷縷纏來的淡雅氣息,險些亂了心跳。
近在眼前的人,面容精緻,膚如暖玉,更勝凝脂,尋不出分毫瑕疵。
順著她白皙的脖頸往下,隱約可見一點不明顯的鎖骨,還有,杏粉齊胸覆住的、獨屬於少女……微微起伏的胸脯。
他忙是別開了眼,定了定神思,才道:&ldo;你……你的身形。&rdo;
一眼就認出來了。
聞言,阮幼梨鼓了鼓腮,氣了。
他這又是要說她胖。
憤怒壓制不住,只得化作了行動。
她捏拳往傅行勛的臂膀一擊,可沒有換來自己的解氣,反倒讓她內疚起來。
傅行勛有傷在身,哪怕是臂膀受疼,也牽扯到了胸膛處的傷口。
幾乎是在她下手的那一刻,傅行勛便蒼白了面色,緊抿了唇線悶哼出聲。
察覺到他的境況,阮幼梨也睖睜了眼,心中一沉。
&ldo;你沒事吧?&rdo;她伸手扶住他的手臂,向他湊近幾分,問。
少女的馨香再次縈繞鼻前,這一次,比方才更為濃鬱清晰,夾帶著木樨的淡雅,絲絲縷縷沁入了他的心間,徹底攪亂了他的心跳,激起一陣陣的心波。
傅行勛一愣,忙往後一仰,與她拉開了距離。
他定定地對上她的漆黑眼眸,頓了好一陣才定了心神。
薄唇翕動幾番,他才終於出了聲:&ldo;無……無礙。&rdo;
朝中之人當真所言不差,他清心寡慾,不近女色,怕是……會有問題。
他竟然……會被阮幼梨的靠近,攪得心神不寧。
聽他這樣說,阮幼梨卻並未鬆口氣,她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疑心他是被痛壞了腦子,這般神思恍惚。
&ldo;唉。&rdo;她輕嘆出聲,喃喃自語道,&ldo;果然,重傷傷根本啊。&rdo;
聞言,傅行勛一愣,不解地抬眼看她:&ldo;什麼意思?&rdo;
&ldo;說你腦子也被傷到了!&rdo;阮幼梨猛然站起身,亟亟小跑到珠簾後,才對他這般說道。
&ldo;你!&rdo;傅行勛挺直了背脊,指著她遠行的方向,憤憤難言。
然而又是在此時,阮幼梨從珠簾空隙間探出一個腦袋,對他做了個鬼臉。
&ldo;下次給你送碗豬腦湯來!以形補形!